宇文昭有些眩暈,搖搖晃晃的指著身後的羅坦,顫抖的說不出話來,羅坦知道事情敗露,呆呆的站在原處,豆大的汗珠涔涔直下,腦袋一片空白。
“風大哥,一別數載,可還安好?”亭兒倒是有些激動,眼見風揚絮也熱情的望著自己,自然的問道。
“好是好,隻是許久不曾飲酒,有些口幹而已,嗬嗬…”風揚絮苦笑一聲。
“飲酒當有陪酒之人,風大哥看小弟如何?”
“好極,好極!不過亭兒稍後,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說著起身,緩緩走向宇文昭,邊走邊問,“德叔,可否將當日之事說與眾人知曉?”
於是趙銘德便將當晚自己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敘說一次,自然包括宇文昭如何收買自己、而後派人追殺一事,直把堂內眾人聽得義憤填膺,莊內幾個宇文昭的心腹也不敢妄動。
宇文昭臉色煞白,深知今日自己脫身不易,眼見風揚絮已近得身前,自己性命堪憂,情急之下,大喊了一句,“影兒姑娘救我!”
眾人不解其意,卻見宇文昭直愣愣的倒下,傳出“撲通”一聲,顯然有人下了黑手。
接著一個灰色的魅影“嗖”的穿出堂外,略過亭兒時竟還瞄了一眼,隻這一眼,亭兒的情弦似被撥弄了一下,雖看不清真實麵目,隻覺等待了許久一般,此生已定。
亭兒呆在原地,心裏撲通直跳,原來身為男兒身,動情是這般滋味,等反應過來,那魅影早已消失無蹤。
“此女子好快的身法!”風揚絮來了一句,卻沒有動身追趕。
“難道風大哥的疾風步也追她不上?”
“伯仲之間,方才已失了一招,罷了,隻是不知她是何來路!”
正說著,門外一信使慌慌張張的跑進堂來,連滾帶爬的跌倒在沐臻等人麵前,“王爺,大事不好,五日前暹羅國師梵羅僧引大軍壓境,連克我百穀、綿丘等隘口,眼下二公子正領軍在南關血戰,屬下來時南關已岌岌可危,懇請王爺速速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