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一秋高氣爽的吉日,亭兒等人與風揚絮辭行。
“大哥,何時給我添個賢侄啊?哈哈…”亭兒有意打趣,邊上的沐妙儀俏臉通紅。
風揚絮湊上身來,摟著亭兒的脖子,悄聲說道,“等明年此時,你便能見到了…”
亭兒指著風揚絮,兩人一陣哈哈大笑。
“老弟,別忘了大哥的叮囑,小心那個和尚!”風揚絮正色道,亭兒點頭,相約明年清明華山論劍。
別了牧馬莊,幾人商議分開搜尋狼毒針的下落,武當眾人由南歸、靜虛道長領著向北而去,餘下的雙飛、一依隨亭兒奔東而來。
路上亭兒多次向梵羅僧打聽自己的身世,梵羅僧隻是敷衍推脫,惹得雙飛很是不爽。
“我說你這個和尚,明明是我師弟好意救你性命,如今你反倒恩將仇報,連如此問題都不肯回答!哼!”
“小僧既答應了少俠,時機到了自然會合盤托出,女施主莫要逼之過急,嗬嗬…”
“在下相信大師必不欺我,既如此,等著便是!眼下還是尋得狼毒針要緊!”亭兒拍拍雙飛的肩膀。
且說此日的大明朝堂,萬曆皇帝的龍書案之上,展著朝鮮國王李昖轉閱的一封書信,萬曆皇帝看的是眉頭緊鎖,撫著龍椅的雙手不自覺的暗暗加力,恨不能嵌入一般,末了“哼”了一聲,甩給一邊伺候的陳炬,“念與眾卿家聽聽!”
陳炬趕緊撿起,清清嗓子,膽戰心驚的念道:
豐臣秀吉,謹答朝鮮國王足下。吾邦諸道,久處分離,廢亂綱紀,格阻帝命。秀吉為之憤激,披堅執銳,西討東伐,以數年之間,而定六十餘國。秀吉鄙人也,然當其在胎,母夢日入懷,占者曰:‘日光所臨,莫不透徹,壯歲必耀武八表。’是故戰必勝,攻必取。
今海內既治,民富財足,帝京之盛,前古無比。夫人之居世,自古不滿百歲,安能鬱鬱久居此乎?吾欲假道貴國,超越山海,直入於明,使其四百州盡化我俗,以施王政於億萬斯年,是秀吉宿誌也。凡海外諸藩,役至者皆在所不釋。貴國先修使幣,帝甚嘉之。秀吉入明之日,其率士卒,會軍營,以為我前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