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見麵,眾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及昨晚之事,待用過早膳,風揚絮便要辭行。
“賢侄剛到,老夫還未盡到地主之誼,怎的如此匆忙?再說探尋趙管家一行的消息還未回來,再等兩日如何?”阮名馭皮笑肉不笑的招呼。
“絮兒謝伯父好意,隻是官事耽誤不得,終究放心不下,改日絮兒自當備了厚禮來看望伯父!”
阮名馭剛要抬手招呼阮不齊送客,身後的伍三省喊了出來,“真是婆婆媽媽的,師弟,我且來問你,你是不是劫掠了牧馬莊北上的馬匹,還傷了人家三二十條性命!”
“師兄此話何意?”阮名馭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心裏卻是亮如明鏡,思考著應對之策。
“還在明知故問,昨晚絮兒已經大致講了,人家趙管家已經逃了回去,絮兒此次前來就是要個說法,隻怪當時我兄弟幾個不在山上,否則斷不會讓此等醜事發生!你還不快快如實告來!”
一旁的阮不齊見狀急了,“三師伯,你何故執意向著外人,任憑著他們的一麵之詞誣陷父親!還有,他說我攬嶽閣劫了他的馬,請問馬現在何處?那個所謂的趙管家又為何不現身?”
風揚絮聽完將右手食指含在嘴裏,對著天空吹出一聲悠揚的馬哨兒。不多時,後山悠悠傳來嘶嘶馬鳴,看樣子有十裏開外,馬鳴由遠而近,腳下的大理石亦是漸漸發抖,隻聽得呼啦啦的聚在了門外,還夾雜著咒罵聲、呼喊聲。
眾人趕緊閃出門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清一色的高頭大馬烏泱一片,馬頭攢動,哈吃著熱氣,腳踏台階震耳欲聾,顯得頗為壯觀。
名叫三郎的漢子手舉皮鞭,死命抽打著馬群的頭馬,罵罵咧咧,“畜牲就是畜牲,跑你姥姥!抽死你,抽死你!”
“住手!”風揚絮大喊一聲。
三郎渾身一激靈,轉身看見眾人嚇得癱倒在地,對著阮不齊就是磕頭如搗蒜,“公子,公子…這群畜牲方才不知中了什麽妖術,生生的撞開後山的圍欄衝將出來,小的們,小的們…實在攔不住啊…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