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躲开飞箭,气喘吁吁的看着前方黑黝黝的洞口,白离瘫坐外地,用袖口擦了额头的汗水,不满的吐槽道,“这接下来还有什么机关?再来一个我们得挂。”
他刚说完,就见容音一言难尽的对着他摇头,“白大侠,你太弱了,看看人家莫少侠可是连气都不喘呢。”
“你闭嘴,我伤上在身,哪能比得上他!”白离不乐意了,狠狠瞪着容音。
反观容音则一脸不怀好意的对着他露出一个甜的腻人的笑容,她还没说话,白离直接一个跳跃后退至铁门前,一手抱胸,“干嘛!劫色啊!”
”……”劫你妹!她这么和善的微笑像坏人吗!
“白公子慎言。”旁听的金晨雨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怒气不由得升了起来,总有人在败坏师姐名声,想打人。
“笑得一脸猥琐,一看就没好事!”白离可不怕金晨雨,而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某人,脸色有一瞬间扭曲,背后阵阵发凉。
容音看着脸色不好的白离嘿嘿的笑了,不由分说的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人压弯了腰,“鉴于此地过于危险,落雪剑借我用用?”
“不借!”只见容音刚说完,白离就大声拒绝了,一个闪身躲到了金晨雨身边,至于不躲莫子君那边?他还不想被莫子君抢走。
“这剑不能借!免谈!”
容音无奈的抓抓头发,忽然抬手指着白离道,“二师弟,拿剑。”
“……”什么?白离只觉得眼前一花,背后绑带松了,被包裹好的落雪剑瞬间出现在了容音手里,她打开看了一眼,朝着她面前的男子竖起了大拇指。
“多谢,二师弟武功也没落下吗。”
“……你们还给我!”反应过来的白离以他最快的速度朝她扑了过去,却被金晨雨一把拦住。
“干什么?放开!她不能拿剑走。”白离这下可是气急败坏了,想也不想的一掌朝着金晨雨打去。
金晨雨则快速的退到容音身后,对着白离挑衅的扬了扬眉毛,仿佛再说,你有本事过来拿吧。
“幼稚。”一直靠着墙壁的莫子君看了他们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这话一下子吸引住其他人,朝他看去。
“你……”白离被容音嘲笑已经过分了,现在连个小小的少年郎都欺负他,哪里能忍。
“哎呀!我觉得你靠墙很危险的。”容音在白离开口骂人之前就打断了。
她刚说完,莫子君就听见后面的墙上咔嚓一细腻的响声,地面晃动起来,白离没反应过来直接扑倒在地,啃了一嘴灰。
“怎么了?!”白离爬了起来,一脸惶恐,这回这么大动静不会有什么怪物吧?好吓人。
“他碰到机关了。”
“我看你是乌鸦嘴吧,说什么来什么!”白离抓狂。
金晨雨在地动的瞬间抓住容音的手臂,目光凌厉的扫视周围。
咔咔咔——
“在脚底下!”容音低头一瞧,地面忽然出现一道正方形裂痕,刚好将四个人框在里面。
她刚说话,正方形忽然塌陷,几人瞬间往下落去,不过几息功夫,他们就摔落在地,疼的嗷嗷叫唤,很意外的是,这地下居然有光,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
容音平躺在地,抬眼往上看,只见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正站在上方,正将头顶的正方形盖回去,虽然看不到对方表情,但她觉得他在笑。
“师姐!你没事吧!”金晨雨落在她边上,急忙把她扶了起来,“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除了有点摔疼了还好。
“唉……又来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瞬间将爬起来四人的心紧紧握住,他们连忙往声音出看去,容音瞳孔一缩,握住剑的手紧了起来。
他们现在正被关在牢房里,背后是坚硬的岩石,四周是铁做的栏杆,地面铺满了茅草,看起来还算干净。
而他们对面也是牢房,里面关了不少人,有人还被铁链锁住,绑在了铁栏杆上。
发出叹息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山羊胡男子,他双手穿过铁栏杆缝隙,趴在上面一脸诡异的笑对他们,那样子看起来相当可怕。
“你们能活多久呢?应该活不了了,上次那个进来半天就疯了……好可怕啊。”
他看着不像和他们在说话,倒像是自言自语念叨,一个人傻乎乎的在那里笑,笑着笑着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劲的喊着,“不要给我吃虫子!我不吃,放开我,放我出去!哈哈哈哈!别抓我!”
“他疯了,神智已经模糊了,别听他的话。”金晨雨上前挡在容音前方,不让她去看对面的那些人的惨状。
容音摸了摸鼻子,轻笑道,“我不是小孩,不用挡我前面。”
见师弟关心自己,容音心里暖暖的,她绕开金晨雨走到了铁栏杆前,把手放在上面,用力往一边掰开,结果这栏杆居然只是歪了一点。
她用了十成的内力才这点效果?容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这铁栏杆什么材料的?以前她也掰过铁栏杆,很轻松的,这个好硬,手还有点疼。
“姑娘,你想把这铁栏杆掰断是不可能的,放弃吧。”这时,身侧的牢房里传出来一声清脆的男声,容音几人瞬间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他们旁边也关着不少人,他们的精神面貌看起来比对面好了许多。
边上牢笼中只有刚刚说话的一人是男子,其他是皆是女子,每个人都害怕的缩成一团,惊恐的盯着栏杆外。
容音把目光落在男子身上,他坐在一摞茅草上回了她一个微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抬手行了个江湖礼,要不是他脸上乌黑的伤口,手指上也是伤痕累累,有些手指还灌脓了,她会觉得自己正在和一位风度翩翩的人谈天说地。
“你是什么人?”容音走进靠近他的铁栏杆,席地而坐,一只脚弯曲起来,她把胳膊搭在膝盖上,笑着问到。
“无名小卒而已,不必挂心。”男子摇头,并没有说自己是谁,而是担忧的看着她,“你当心些,他们不知道拿女子做什么实验,被抓过去的,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手段极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