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场合,还是要低调点,谁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呢。
“哦,既然是杨警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嘛,大家都是朋友,那我也不客气了啊呵呵呵......”
左老板用大拇指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微笑的说到。
“左老板有话请直说,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不必过于拘束。”
我顺着孙青艳的坡,应了一声面前的这个老板。
“哦,二位,不瞒你们说......。”
左老板说着,慢慢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眉头一皱抽泣起来。
一个大男人,在这种场合下,即使是朋友,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既能哭得出来,说明第一实在已经没办法了,更是走投无路、第二,能真的把我们当成了他的朋友,心无遮拦,坦坦****的。
但愿他今天这通哭,是因为他自己喝多了的缘故,我是这样想的,否则,一定有非常棘手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
左老板老婆拿起餐桌上的纸巾,递给了他,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看着他愁眉苦脸,我也是真的难受至极,我要是能替替她,也不会受这么长时间的煎熬。”
看得出他们二人的感情还是蛮深得。
杨警官坐在那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许他已经了解到了其中的原因,不好意思开口劝阻,或者说,他就等着这个时候的到来,看着我们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件古怪的事情。
“不瞒你们说,我这里开张营业已经有三年之余,在这三年内,我也赚了不少钱,也结交了不少的道上兄弟,有白也有黑。”
“左老板真是广交天下朋友,胸怀远大啊。”
我拿了一块哈密瓜就往嘴里塞,看向孙青艳时,她正瞪着眼看着我,我只好把剩下的半块哈密瓜又放到了果盘里。
是我的错?还是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呢,总觉得她的规矩甚多,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就感到很大的压力。
好吧,哪天凑个机会,和杨警官单独出来玩玩,避开孙青艳,身子轻一半,我这样想着,眼睛还不时的撇向孙青艳那边,心里在想,这要是养成这个习惯,以后万一成了一家人,那不就惨了。
左老板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
“刚开张的时候,“皇家城堡”在这个三线城市里还是很有名气的,很多大佬、甚至明星都来这里捧场,收入也渐渐的从负数变成了正数,逐渐的盈利直线上升。”
我这个时候从左老板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神采激昂,颇有一番成功者的气势。
“但是好景不长,半年前的一天,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到这里,因为都是朋友,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彼此都十分的熟悉。”
左老板喝了一口水,右手松了松领带,脖子随之晃动了几下。
“哦,我说我的,你们随便啊。”
他指着餐桌上的各种饭后水果,强挂着笑容说到。
孙青艳应付差事似的拿起一颗葡萄,慢慢的剥着皮,静静地不做声。
我和孙青艳在一起,总能看到我的不足之处,她什么时候都显得非常的淡定,我就比不了她这个,老爱出风头,特别是喝了酒之后,更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也许这就是人们总讲的血气方刚吧!
或许是身体里本来就有的雄性激素的缘故吧,反正在这方面雄性动物略高于雌性,爱展露。
“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从之前的穷困潦倒,到现在的身价百万、千万......从以前的一碗面条就认为奢侈,到现在的大鱼大肉、生猛海鲜,从苦到甜、从没钱到有钱,人就变了。”
“我这个朋友染上了毒瘾,每天花天酒地,女人天天不重样,潇洒、快活,从此,他的七家公司,转眼就卖掉了五家,剩的两家也是苦苦的挣扎,银行也有意思,之前是每天跟着他谈贷款,现在是每天跟着他催账,说实在的,人家也很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穷在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没了钱,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一个个的离他而去。”
“他也想过死,但是,家中老娘尚在,总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上幼儿园,老婆吃苦受累和他一起熬过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本想着总算有个出头日,谁知放在怀里的票子还没有捂热,就眼睁睁的看着到了别人的口袋。”
“他老婆一气之下,撤下孩子和老人,不知了去向,有的人说是跟着别人跑了,有的说跳河自杀了,嗨,好好的一个家,说完就完了。”
“跳河自杀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接到一个报案的,也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什么的。”
这时,一直坐在那里的杨警官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要不是他这一嗓子,我还真的以为他睡着了呢!
“后来呢,你说的这个老板怎么样了。”
孙青艳追问到。
“后来,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的,一天,带着两个女人,住进了皇家城堡的酒店里,那天,他们三个人都吸了毒,先是在KTV里鬼哭狼嚎,然后又在温泉里胡闹了一阵子,最后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这不很正常吗,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孙青艳把手里的葡萄皮和葡萄籽放进一个空盘子里,用餐巾纸擦试着嘴上、手上的汁液,眼睛始终没有抬眼看左老板一眼。
“奇怪的就是,进去一天了,没有一个人出来过,客房部的经理也把这件事汇报给我,我们在联系无果的情况下,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就在打开2028房间门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之前的我的那个朋友和两个女人全部吊死在房间里,而且死相十分恐怖,三个人都是长大了嘴巴,半尺长的舌头露在外面,眼珠子突出,翻着两只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就像两颗乒乓球,更诡异的是,他们三个都各自穿着一身红袍子,就像唱戏的穿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