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左老板,什么事情都不是配合默契一点,这一惊一乍的,还把我吓死呢!”
我自己自言自语,也好像说给孙青艳听,但是孙青艳根本没时间搭理我,她边走边看着每一个房间的门牌。
2001、2002、2003...这样走来,楼道里我们两个,距离2028房间就越来越近了。
突然楼道里的照明灯,和之前那些恐怖电影一样,忽明忽暗,就像我们家里照明电压不足、火光短路一样,所有灯光都出现了问题,还不时的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闪一闪的。
孙青艳始终让我跟在她的身后,不让我在她面前冒一次风险。
有时候我真的想冲破她的安排,做一次真真正正的男人,我知道,现在凭我的这点鸡毛蒜皮的本事,根本排不上什么用场。
也罢,我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观察我们来时身后的一切情况。
有的时候,那些邪灵,随时变换着他们的位置,如果不学着聪明,真的被他们调虎离山,明明前面的声响,也可能就是来自你身后的危险。
因为好长时间,这层楼体没有人的气息,所有固定的物体都有一种破旧的感觉。
我们大家都一定有过这样的感受,一个屋子,经常住着人和经常没有人居住,是不是感觉两样呢?
其实,房间就是住人的,有人住上,哪个地方有不合适的、坏掉的、只要有人居住,他们都会通过一些方式方法,对不适合的地方进行处理,或修理、或重建。
在闪烁的灯光下,我看到这层楼道的天花板和墙壁交叉的地方,有很多蜘蛛网,这就足以说明这一层已经停业很长时间了,那么左老板的确是有难言之隐,他没有说谎话。
2018、2019......已经接近2028的房间,我看到,楼道里的阴气越来越重,已经看到有黑色的烟雾笼罩着前方。
我们两个停下脚步,孙青艳看着我,似乎在等我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充分。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所有楼道的照明灯,全部炸掉,玻璃渣子掉落一地。
“我靠,不会吧。”
我这个时候非常镇定,不知道是自己经常打坐、运气带来的福禄,还是真的靠着自己的酒劲神情自若。
2025、2026、2028...
因为是酒店,一般都把带四或带七的号码尽量避开,为的是避免更多客人的忌讳,让他们满意而来、满意而归。
中国人很讲究,对一些4、死的字,都是非常敏感的,就算是音同字不同也不行,凡事都讲究个顺利、发财。
我也在想,每个人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一辈子就算你多么讲究,作孽多端,每个房间门子上就算都是八8,那也无济于事。有些时候,人管不了的事,只能由老天爷管了!
我和孙青艳不约而同的来到了2028房间附近。
这间房门紧闭,有黑气大量顺着下面的门缝向外流躺着。
一般人看不懂,只有我和孙青艳看得懂这眼前的事情。
“来吧,老子做好了一切准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砰”的一声,在我剩下的仅有的酒劲儿影响下,我抬脚把2028房间的门给一脚踹开了。
孙青艳拉了我一把,但没有拉住,我一个趔趄被屋子里的阴气吸了进去。
就在同时,又被一种力量吐了出来。
“卧槽,玩儿呢。”
我发出一阵感叹,然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了身子。
这一间房子很奇怪,门其实没有锁,只是被虚掩着,我们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手电功能,打量一番这间房子。
屋子里很凌乱,地板上落满了灰尘,甚至还可以看到之前的很多脚印,也可能是发生了事之后,勘察现场时警察留下的。
大**还有被子,床边摆放着几双一次性拖鞋,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还有些烟头,旁边放了半盒香烟和一些女人用的头绳、发卡之类的东西。
另一个床头柜上,扔着一只注射器、胶皮管和止血棉等物件。
床的正上方有三条白色床单撕成的布条子,飘零在天花板的吊灯挂钩上。
看来这三条布条就是三个人最终的归属。
就在我们正在检查房间的情况,房间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戴在我手腕上的流珠忽然发出耀眼的光,看来这个房间一直没有空过。
“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贱笑声震动着我们的耳膜,不知怎滴,当我听到这个声音,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感到群情激昂,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用意念控制住自己的心智,不能让它迷惑了。”
孙青艳在旁边提醒着我。
我立刻甩了一下即将昏昏沉沉的头,恢复了神智。
当我抬头看向天花板的墙角时,一个鬼影子让我大惊失色。
这只鬼身穿一身大红色衣袍,四肢抓在天花板上,干枯的手指深深地陷进墙壁里面,脸上的烂肉已经掉光,只剩下一个白花花的骷髅,头顶上剩下几缕不多的黑发散落着倒垂下来。
它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头朝下行走在天花板上,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眼眶里和嘴巴里有一些虫子样的东西蠕动着,看上去恶心的想吐。
我们互相对视着,估计它也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也许是惧怕我们,没有向我们发出攻击。
就这样,它在天花板上围着房屋的四角不停的走着。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难道不怕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
孙青艳厉声喝道。
“哈哈哈...魂飞魄散?我也没办法,就算是魂飞魄散,也比让青山老太吃了的强。”
又是青山老太,我心里一惊!
“快说,谁是青山老太,它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它要是知道我出卖了他,我一样的被他吃掉。”
“你就是它派来索命的,或者说你就是为他做事的喽。”
“你们说呢,我没有任何选择。”
它继续围着房屋的四角绕着圈子,墙壁上留下了它手指抓出的深深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