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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正是天下风华正茂的年纪,天下安康市,民生淳朴。
那一年,有一个和尚从东方净土而来,只为寻找一人入佛门。
那一年,浩瀚天下的地方,某处的小山村,强盗正杀着人,屠着村。
老和尚来到这里的时候,见了这种情景,不由道一声阿弥陀佛,他不紧不慢的走进小山村,看着袭来的强盗,不由说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你个屁…”老和尚的话一说,强盗就挥刀向他砍去。
老和尚摇了摇头,摊开自己的手掌,手里的佛珠突然发出金色光芒,强盗手里的刀砍在老和尚的身上,自己却是死了。
老和尚很有耐心,对所有强盗都说了一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是所有人,都是喊道:“妖僧…”
然后全部死去了,没有一个人舨依了佛。
老和尚只能叹息一声,最后他找到了村子里幸存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老和尚静静看着男孩,自言自语的说道:“佛祖,他终于找到了。”
只是小男孩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老和尚,手里的弹弓无处安放,老和尚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说:“强盗都已经死了,你们也安全了。”
小男孩有些神色恍惚,他牵着小女孩走在村子里,村子里早已经是尸体遍地,血液流的不知道有多少,这里已经成了死亡之地。
小女孩抱着自己父母的尸体,哭着不停,小男孩在一旁默默无语,他并没有父母。
等到落日余晖出现在这个村子,老和尚才问:“孩子,你可愿意随我去东方净土。”
“去了可以变强吗?”小男孩问。
老和尚心地善良的说:“当然会。”
小男孩咬了咬牙,最后将目光看向小女孩,小女孩此刻已经起身,她也看着小男孩问:“哥哥 你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东方净土,以后变强了,才能保护你啊。”
小女孩却说:“哥哥,你别去,我不想你离开。”
小男孩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更加坚定的说:“只有我去了,才能保护你,护你一生的周全啊!”
最后,老和尚将小女孩寄养给了当地的一位亲王,而小男孩成了东方净土上的一位和尚,研究佛经。
小女孩扯着小男孩的衣角,哭着说道:“金蝉哥哥,你不要离开啊。”
…
那一年,阳光正好,天下还没有动乱。
那一年,老和尚念了很多次的阿弥陀佛。
那一年,小男孩和小女孩到了两个世界。
亲王府门前,老和尚看着小男孩念了一句:“痴儿,我们该走了。”
岁月流转,多少的英才死去,多少的粉红骷髅被埋葬。
十年后。
小女孩成了天下第一美人,自古红颜多祸水,亲王之子为了她而疯狂,皇帝也要纳她为贵妃。
亲王之子大闹朝堂,无谓生死,最后和皇帝立下约定,随后浴血奋战去北方抵御蛮族。
最后,九死一生,满身伤痕累累,只为了和皇帝的哪一个约定,虽然赐了婚,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去关心她的感受。
大婚前,她突然病重,她得了相思病,亲王之子终于问出了她的心结,随后带着千军万马和她去向了东方净土。
最后,他用了自己所有的气运,带着她来到了当年那个小男孩的面前。
小男孩已经是个和尚了,她走到和尚面前,眼眸里仿佛历经沧桑一般说:“施主请回吧,你想见的人已经不在了,莫要痴心太大。”
她很是不甘心的说:“金蝉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和尚低声说了句:阿弥陀佛。”
最后,她不在坚持了,只是说:“金蝉哥哥,我要嫁人了,也希望你一生可以有青灯作伴。”
她走了,他也走了。
和尚念着经,仿佛她真是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地方。
红尘滚滚,我们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因为在你想要这么做的时候,你已经踏上了红尘的不返路。
三千红尘客,三万红尘路。
和尚抬起头,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天地之上隐隐约约有声音响了起来:“金蝉,你用自己来世换她一生,可是她真的值得吗?”
“她的今生,就是我的来世,因为她没有来世了。”
“一念终生陨落,一念万物升腾,你该放下了吧。”
“太上忘情这一层的境界,我早已经达到了。”
天上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你只是区区一只金蝉。”
“金蝉也可以观万物种种,你要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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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忽然雷雨交加起来,她一边走路,一边吐血,一旁的亲王之子,心里也在流血,很远的地方,仿佛浩瀚星空被人扯下来。
如果有人细细去看,会发现,那好像一个惊天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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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美人要死了。
这一个消息宛如炸弹,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亲王之子寻找了天下的珍贵药材,也无法为他续命。
她快要死的时候,拉住亲王之子的手,说:“感谢这一生,你对我的情意,可是我真的无法动了情。”
“如果有来世就好。”
这一天,紫气东来东往。
这一天,和尚终于下了山。
这一天,突然多了一座城池。
这一天,和尚看着自己肩膀的她,笑了笑说:“千万不要睡觉,万一醒不来了,那就惨了。”
“金蝉哥哥,谢谢你。”
“我知道,我已经要死了。”
和尚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让你死的,而且你也不会死的。”
…
很久之后,东方净土消失了。
白莲宝座被人打穿,菩提古树被人信奉。
很久之后,夕阳西下。
和尚看着天地,眼角有一丝的遗憾和惋惜。
我是谁?
未来的佛祖。
如今的金蝉。
很多年前的一个小虫子。
很多年之后的一个人。
…
再后来,他和她一同消失了。
仿佛离开了这个天地,仿佛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