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里···
十万里····
伴随着尺寸一点点的下降,窒息感跟压力感也越来越强。
【这里是····】
张三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在下沉,粘腻的触感从自己身上略过。
他感到了一阵窒息,内心又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
‘要睁开眼睛吗····’
他自言自语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
【看着我——】
【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我我我我——]
四面八方都出传来了巨大的声音。
这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我在哪里!这是哪里!】
他发现自己趴在了一条巨大的藤蔓上面,可手底下的触感,却不像是藤蔓
粘腻湿滑,甚至还在蠕动着。
张三试着走到其他位置,然而很快再次被脚底的粘液滑倒。
【这是?】
当他产生疑问时,却没发现所谓的‘藤蔓’在不断地滑动。
如果他往上方看,肯定就会发现那一张似人非人,又有着奇怪嘴器的特大脸庞,紧盯着自己!
【我的信徒,是你叫醒了我吗?】
听见这句话,张三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周围更多的是漆黑,除了这些藤蔓散发着些许光亮。
终于,他抬起了头,看向上面!
【!】
【!!】
【你是···神!】
他祈祷跪拜的对象,那是他的神!
【你能带来什么东西献祭于我呢?】
【信徒。】
他的神刚刚从沉睡中醒来,像是处在饥饿状态。
脸上瘤状的鳞片,看上去十分暗淡,没有任何光泽。
可那尖利牙齿和巨大的爪子,却令人望而生畏。
张三相信在他的面前,没有人类敢说谎!
因为没有人胆敢直视那双眼睛,他似乎能直接看透人类的内心,任何藏匿着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面对张三的诚惶诚恐,整个人趴在地上叩拜,神感到了满意。
它最小的触手,也比张三整个人都要宽。
尽量轻柔的拂过他的头顶。
【信徒,你要将什么献祭于我。】
张三听着,沉默半刻,回应。
【将献祭于您,玛丽的旅社!】
听见这个祭品,神感到了满意。
【你是一个不错的信徒,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那粘腻冰凉的**从他脸颊滑过,张三回过神来时,发现神已经离开了。
他也因此开始下坠····
不断不断的·····下坠,直到坠入深渊!
“神!!!”
他惊叫着从**醒来,一切如常,周围仍是玛丽旅社破败的环境,而他仅仅是在**趴着睡着了。
嗡——
嗡嗡——
三声过后,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年久失修的小旅馆,此时居然通了电。
“难道那个玛丽将要出现了?”
他站起来,却毫不避讳的打开了灯,在灯光的照映下,散发着霉味的房间,居然显露出些许温暖。
“她会在哪里呢?”
张三将半个旅社都转了一圈,仍然没有看到老板玛丽的人影。
终于壁炉传来了一声响,柴火堆里出现了一个木盒子。
他打开看去,里面是玛丽旅社圣诞晚会的举办计划书
【玛丽旅社圣诞晚会计划书】
【1、邀请整个镇子上的居民参加】
【2、一定要装点好最大的圣诞树】
【3、晚会当天不允许发生意外,如果有那将是灭顶之灾。】
【4、晚会结束前,请在人群中找出玛丽小姐】
【5、哪怕上面的一切都搞定了,你也会被吃掉····】
这每条都极其困难,最后一条更是离谱。
张三看着这任务,轻笑一声。
“玛丽小姐,是在逗我玩吗?”
他看向周围,偌大的旅行社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他笃定玛丽就在附近,只是想把他的精神玩崩溃罢了。
张三抬起头,看向院子里那棵六米高的松树,都快要深入云端,不见尽头。
“妙啊!玛丽小姐。”
“果然得这么高的圣诞树,才能配得上旅行社。”
此时小镇已经彻底入夜,几乎没有人声。
张三打开抽屉,翻开了日历。
【1981年12月23日】
“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天,明天就是平安夜。”
他若有所思的开始摸索整个旅行社的房间。
今天见到小镇上的人并不多,可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来的话,房间肯定是不够住的。
他想着,就写下了圣诞晚会需要采购的东西。
但是更多的时间,用来寻找线索。
他想要知道玛丽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女洗手间的地板上,似乎有血迹,张三用蜡烛照着那个地方。
血迹已经变成了褐色,显然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老旧的洗手间,灯光一闪一闪,地板上可疑的血迹,生锈拧不开的水龙头,而他一人蹲守在此处,一切都是如此微妙。
直播间的观众们的心,都悬在嗓子眼里了。
他们除了害怕张三的隐藏任务失败,导致华国被扣分以外,更多是深夜看这种如同恐怖片一样的东西,有些害怕。
【你们说···他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救命,我人已经麻了!】
【楼上怂包,就快点下线去睡觉,别煞风景,影响我们看三哥历险记。】
【你说谁怂包蛋!】
【你你你,就是说你呢!】
比起这种无聊的吵架,更多人注意的却是张三所在位置的马桶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你们看后面···三哥后面那个马桶,是不是有动静?】
【好像还真···卧槽!那啥东西!】
【三哥,别找了,就在你后面呢!回头啊!】
【狗屁,这种情况不能回头,恐怖片定律回头必死!】
【怎么办,死定了,三哥这次得寄了!】
【乌鸦嘴赶紧闭嘴,我三哥有神明保佑,逢凶化吉!】
在这群人恨不得跳进副本,提醒张三时,张三却在木地板下面,找到了被包裹着的菜刀。
“好大一个。”
“是切西瓜用的吗?”
他解开盖在上面的白布,沾染着血污的刀锋露了出来。
那长满头发的东西,正准备一口咬掉他的脑袋,看到那把刀,却瞬间缩了回去。
‘砰——’
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