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让是个孤儿,或者说的更确切点,她是个妓女。
从十三岁就开始混迹在洛城的街头巷尾。
她每天都会在男人们下班的时间,等候酒吧门口。
穿着粗糙的衣服,涂脂抹粉,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打扮的像二十五六的女人。
“一起喝一杯吗?客人。”
“很便宜的。”
她卖力的招揽客人,想要赚到更多的生活费,能够付得起房租跟早日隐退的钱。
从她开始贩卖自己那一刻起,同行的前辈就告诉她,尽快赚够钱尽快走,年纪大了就什么都赚不到了。
玛丽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所以从十二三岁开始“工作”开始,就没有敢停歇。
多赚钱,才是她这种平平无奇底层人的出路!
直到某一天…
有个男人找到她,用极高的价格,要她前往自己小镇的旅社工作。
玛丽一开始是没兴趣的,离开洛城,她就会少很多的熟客,可那个人出价实在是太高了!
整整十万M金,就算是把她卖掉,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只要你跟我走,以后会有更多的钱。”
她原本是不想去的,那个小镇听都没听过,偏僻就代表着危险。
但是,很遗憾,她发现自己染病了!
做这一行的,迟早会得病,玛丽对这件事并没有任何意外。
可在皮肤上面长出的色瘤,迟早会瞒不下去,她很快就会接不到客人,赚不到钱。
距离攒够隐退的钱,还有一大半,而跟那个人去小镇工作,正好可以赚够!
抱着一种冒险心理,玛丽跟这个古怪的男人一起买了火车票,她离开了洛城,前往自己的死路…
*****
“各位可千万不要走错房间了!”
“后果会很严重哦!”
留下来的小镇居民,听见这句话都打了个寒颤。
他们看向那个穿着漂亮裙子,笑眯眯的貌美少女,随后散开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是的,这样貌美的女孩,看起来跟那个叫做玛丽·让的长相平庸的妓女差距甚远,怎么可能会是她!
张三看着这群人放下戒心的模样,则是面无表情的再次锁上了大门。
对着这群罪人,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何必跟他们废话呢,如果想要报复,为什么不直接点?
他的内心有所疑惑,转头看向那个貌美少女。
她一头金发实在是瞩目,纤细的腰肢,雪白的手臂,整个人精美的不像个活人。
“那…你是在看什么呢?”
张三回过神,看着正在质问自己的少女。
他直接的说:“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看他完全不害怕,貌美少女不屑的撇撇嘴。
“你很期待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激动。
这么多年以来,进入副本的外来者对她都是极其恐惧的,更别说打开另一个副本。
可唯独这个人不同。
他甚至懒得废话,也不会指责她的残忍,只是加速这群人的死亡。
张三看着她,“很期待啊。”
他没有说什么无趣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或者他们该死而已,犯了罪孽的人。”
沙沙……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破旧的玻璃窗被风拍打出响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你想看看,这群人犯了什么罪吗?”
她轻笑着,眼睛里流出鲜血,原本雪白圆润的脸颊,逐渐一块块的缺失。
“就连临死前的时间,我都在忏悔。”
“我希望有一个英雄能救我出去,我想要回到故乡。”
“也期盼着会有好心人把我放出去。”
“但是没有…”
少女脸上的血泪流的更多了。
“好想,再活一次…”
***
一开始,男人只是安排她住在旅社,偶尔会让几个人过来跟她过夜。
玛丽误以为自己就是驻店而已,可事实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举行仪式的那天晚上,镇上就下起了大雪。
明明是平安夜前夕,此处却安静的像是无人之地。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最近哪次工作导致的孩子,但始终是她的孩子。
“再等几天,就跟老板说我要提前回家这事儿。”
她想拥有一个孩子,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无数次经过邻居家时,都会羡慕他们一家五口,非常的温馨亲密。
“沙沙……”
雨夹雪,总是极冷的。
等到零点过后,她似乎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玛丽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看向外面的一切。
有一群人在走夜路,他们的肩头似乎抬着什么东西。
那被抬着的东西,随着人们的行走,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着红色的水。
玛丽不敢出声,因为她隐约还能听到,那东西里传出了哭声。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
走在前面,带着面具的男人,像是不耐烦了。
对着那东西就是一刀!
那一刀下去,里面的东西安静了。
周围再次恢复了静默,而玛丽的内心却有种难以压制的恐惧与不安。
“这是…”
她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这群人就算都戴着面具跟斗篷,自己问能认出来,其中抬着东西走的两个人,便是自己前两天接到客人。
眼前的一幕,顿时让她心慌腿软。
她吓得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惊叫出声音。。
这群人想要干什么呢…
到底是这几个人有问题,还是这整个小镇都…
玛丽再也睡不着了,她冷静下来,穿上衣服,她悄悄的跟上了这群人。
河岸有一处山洞,他们把抬着的东西放下,就开始进行祈祷。
“愿神明,保佑小镇的安宁!”
“我们的祭品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为首的人,声音像是个老太太,她极其虔诚的向山洞的深处跪拜祈祷,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
因为他们走的很快,玛丽只能根据雪地里的脚印,慢慢的跟上去。
当她走到山洞外面时,正好看到了那个浑身**的女人,正是经常跟自己不对头的同行!
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