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捆得嚴嚴實實,他驚恐地望著麵前二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的阮敏,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沒辦法發出聲音。
被胡亂堵住的嘴裏有股難以形容的腥臭,他想要把堵住嘴的東西吐出來,可試了半天也沒成功。
阮敏見他醒了,饒有興趣地下床,細長的腿踩住黃毛一隻手。
“怎麽了?不是搶劫嗎?拜托你有點職業素養好不好?怎麽不繼續搶了?”
“唔唔……”黃毛撅著屁股扭動著,姿勢怪異又好笑。
見他被堵住了嘴啥也沒法說,阮敏好心的幫他把嘴裏的布團取了出來。
黃毛使勁吐了一口口水,驚恐道:“你們塞得這是什麽東西?”
阮敏挑眉,指著牆角被撕裂的床單,“喏,就是這個唄。”
他吐出來的那個布團隻是床單的一個小角,上麵還有不明的油漬,混雜著口水惡心極了。
黃毛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咬住了什麽東西,幹嘔半天,直到有些缺氧才停下。
他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向阮敏吐口水,可惜被她輕鬆一閃身敏捷地躲過。
她嫌棄地擺了擺手指,“你惡不惡心,還會發動口水攻擊呢?”
黃毛被懟的說不出話來,盡管被捆著也還沒認清自己所處的地位變了,“你!有種我們光明正大的單挑。”
阮敏被氣笑了:“誰跟你單挑,你不是來搶劫的嗎?巧了,我也是。遇見同行了,真是緣分呢。”
神特麽緣分!
誰想跟你有緣啊,黃毛被氣得牙癢癢,結果阮敏還真的一劍把繩子給切斷了。
他頓時兩眼放光,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你一個三十幾級的小菜雞跟我四十二級的比,簡直是自取其……”
簡直是自取其辱。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阮敏一腳挑起,又一拳把他重重砸在地上。
他被砸的眼冒金光,又被阮敏一個過肩摔掄在了床板上,劇烈的動靜把小十一都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