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大李狗蛋,给我往死里揍。”
阮敏黑着脸放下手机,气得牙痒痒。
当初温以北谈恋爱时,她就劝过不要轻信,现在真碰见了人渣,名字还土里土气的。
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那个渣男平时看起来又暖又撩,没想到还他妈牛逼到同时暖五个。
请问您是暖壶吗?
阮敏为他的肾深深堪忧。
接下来的几天,阮敏没有登陆游戏,陪着温以北逛遍了各大商场,去游乐园嗨了一整天。
温以北本来兴致不高,后来渐渐玩的挺开心,没有任何异常。
阮敏反而更加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她今天离开了温以北的公寓,回到了自己家,谎称要回去玩游戏。
一回家,她便换上一身劲装,带着一个黑口罩出门了。
望着手机中一个陌生短信发来的定位位,她笑了。
笑得有些凉。
眼底那些冰冷的东西快要爆发了。
阮敏望着这个小破巷子,勾唇,侧身躲进了一家破旧的拆迁房中。
从破破烂烂的的砖瓦墙中她可以勉强看到小巷子中的景物。
有些昏暗,却很清晰。
打开手机,将那未知号码删除 。阮敏眉眼弯弯,温柔地望着四下无人的小巷,满眼期待。
骄阳下的午后,与那秋雨绵绵淅淅沥沥越发昏暗的一天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小子,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左脸上有一道划痕的平头大汉狰狞地咧嘴,**笑连连。
旁边两位身着黑衣的光头男拎着两根木棒,向他逼近。
李狗蛋捂住被揍了一拳而流鼻血的鼻子,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在装不下去,癫狂般死死护着背包。
狰狞大汉笑了:“放心,我们还看不上你那点钱。”
他挥舞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眼中满是兴奋,“如果让你见点血,我们可爱的雇主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瘦弱的身躯此时微微颤抖着,李狗蛋强装淡定,抬眼道:“谁让你来的?”
抚摸着狰狞地刀疤,领头的大汉笑了,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挥手招呼兄弟们揍他。
阮敏听着秦漠的惨叫,觉得悦耳极了,唇角勾起的微笑也深了几分。
“住手,欺负人算什么本事!”软儒的少年音听得阮敏一愣。
午后的阳光穿透层层乌云,洒进小巷里。
有些消瘦的少年站的笔直,白衬衫牛仔裤率性洒脱。
暖金色的光晕,一大片揉碎了洒在他脸上,衬着那张脸越发俊朗帅气。
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也沐浴在暖金色下,变得柔和而透彻。
于无形中,好似架起了一台摄影机,镜头牢牢对准眼前干净的少年。
镜头慢慢地旋转。
同样的阳光下,在那个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白色病房中,几乎所有光线都被华美的窗帘隔绝在外。
少女穿着病号服,目光空洞地盯着门外,像是在期待什么。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毕恭毕敬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你没事吧?”
“嗯。”宽大的病号服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优雅地摇晃着红酒杯。
她总觉得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很痛,刺骨的寒意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阵风吹开遮挡紧密的窗帘,淡淡地青草味被吹入房间。
原本放在腿上的黑白照片被轻柔的风卷起,迎风飞舞。
照片上,赫然是一个笑容阳光灿烂的少年。
一阵冷风吹过,阮敏打了个哆嗦,瞬间回神,她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少年,怔住了。
明明五官完全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一模一样。
他到底是谁?
直到彪形大汉打算上去狠狠修理口出狂言的少年,阮敏才放弃思考。
从兜中掏出静音的手机,及时拨打了一个秘密联系人,电话瞬间拨通。
她压低嗓音:“别动他。”
大汉的手机振了振,传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撤。”
彪形大汉遗憾地望着身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带着两个弟兄撤了。
阮敏见没有好戏看,遗憾地向上扯了扯黑色口罩,从另一侧溜了。
至于那个富有正义感的傻逼少年与鼻青脸肿的土味渣男李狗蛋,她看也没看。
这都什么年头了,随便出个门堵个渣男还能碰见二逼青年。
还好她这软妹最温柔了。
要不然鬼知道那个渣男是怎么死的。
死于肾衰竭?
她脑补出那个画面,嘴角疯狂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