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背光,为了不打扰到病人和病人家属的休息,一般都是拉上窗帘的。
阮敏走过去,把样式温馨的米色窗帘拉开,握住把手将窗户敞开,顺便把纱窗拉了下来,秋天蚊子毒,她最近被咬了好几个包,痒得不行。
傍晚的云层都聚在了一起,从天空末端透出了一抹嫣红,呈放射状的散布了整个天空,由浅到淡的橙色与橘红色在天空一点点化开。
她笑了笑,焦虑不安的心情也慢慢消散。
走廊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阵阵熟悉的交谈声,应该是小张护士把主治医生带了上来查看鹤九的情况。
主治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套着一身白大褂,连盒饭都没吃完就跟着小张护士赶了上来。
他检查了一下鹤九身旁的仪器,拿起放在抽屉中的病历本把数据记录了下来。
“病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当时谁在场?”主治医生写字很快,刷刷几个连笔字飘得不行,阮敏都看不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激动地把本子往桌上一拍,探究的眼光在病房里绕了一圈,最终把视线定格在阮敏的脸上,询问中带着一丝好奇。
闻言,阮敏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张护士,轻声说:“我刚才下楼吃饭了,什么也没看到。”
她其实犹豫了一会,要不要把鹤九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这位主治医生。
但是鹤九那种种不寻常的事迹表明,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不说,阮敏也不愿意追究,如果这样把刚才发生的非自然现象告诉了主治医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万一鹤九刚醒过来就被研究院拿去解剖了,可就非常尴尬了。
所有的疑虑她都憋在了心里,因为这种话不适合跟任何人说,等当事人亲口告诉她的时候,一切谜团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鹤九醒来。
她想等他的男孩子醒来,眼里闪着光的告诉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希望他能永远信任她。
他们也许不是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也许不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她即将陪伴他过完下半辈子,陪他白头偕老,岁月无忧。
“我吃完饭上楼的时候,看见鹤九的仪器上面数据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就去找了张姐,张姐说好像情况有好转,就去找您了。”
阮敏把那些事件一带而过,只是粗略的说了两句,便急切地望着主治医生,“他到底怎么样了?”
没有听到鹤九到底发生了什么,主治医生显然有些失望,不过随即还是带着笑意地看向阮敏。
“别担心了小姑娘,他好得很。所有生命体征都已经恢复,估计再过会儿就该醒了。”
阮敏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向主治医生道谢以后,坐在了鹤九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一点动静都不打算放过。
这时小张护士倒是开口了,她看向主治医生,问道:“对了,宋医生,我都忘了问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