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小城市即使在冬天也還藏著一股暖意,行走在蕭瑟的人群中,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在火車站中拿著行李七拐八拐繞了幾分鍾,阮敏覺得自己的眩暈感好了許多。
她和鶴九慢慢走到了車站出口,幾乎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和善的女人。
薑九裹著卡其色的流蘇圍巾,塗著大紅色的口紅,一直看著阮敏笑,純色係的衣服在灰蒙蒙的大街上顯得格外顯眼。
能看出保養的極好,臉上都沒有多少皺紋。
阮敏以前在鶴九家樓下見到過她,還曾經被她溫暖的善意包裹住,自然是對她的印象極深。
令她吃驚的是薑九挽著的那個男人,遠遠望去看不出什麽多餘的表情,堅毅的麵孔上透露著一股冷厲,跟鶴九描述出的吊兒郎當的大叔一點兒都不一樣。
反而高冷的一批。
“小阮來了啊,快上車吧,這裏風大。”薑九走了上來,臉上是藏不住的慈愛,揉了揉阮敏的頭柔聲囑咐。
隨後她一臉嫌棄地看著旁邊的鶴九,朝他的狗頭呼了一巴掌,頓時沒好氣地懟了一句,“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帶人家上車?你這小子是不是傻。”
鶴九吃了一記爆栗,頓時捂著頭委屈巴巴地露出眼睛看著自己老爹。
“爹,你媳婦欺負我。”
“滾滾滾。”鶴雋毅滿不在意地衝他一擺手,隨即高冷人設崩塌,狗腿道,“你媽說的對。”
麵對一大一小倆男人的狗腿子,薑九一臉冷漠,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兩位堪憂的智商。
阮敏坐上了寬大的車內,頓時被車裏的暖氣包裹,舒服的坐在角落。
她滿是笑意地看著鶴九吃癟,早就把自己的緊張忘到了九霄雲外,又想起先前鶴九的說辭,明顯看出了他是在吹牛逼,其實他的地位低的一批。
“怎麽樣,我就說我爹我媽都很好相處的。”鶴九悄悄對著阮敏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