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令见陆川没动，他用手指戳了戳陆川的手臂。
“嗯？”
陆川回过神来，看向唐秋令，有些疑惑。
“这位哥，你咋不吃，你不是饿了吗？”
“嗯。”
陆川点了点头，拿起烤串咬了一口，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唐秋令一眼看穿，他勾住陆川的脖子。
“兄弟不是我说，孙河那样是他咎由自取，他这样选择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都还小，没有那个本事帮他，再说了，教练和俱乐部都帮不了，我们能怎么帮呢？”
陆川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串串：“倒也不是想帮他，就是可惜吧。”
紧接着，陆川苦笑一声。
“他不可惜，他都18了，不想着好好训练争取上大名单，天天对着年纪小的青训选手吆五喝六的。这个年纪，是非对错也应该能判断的了，又不是15，16岁。唐秋令说的对，他自己选的路。”
陆川对面那个长得很稚嫩，年龄不过16的男生一边吃串，一边说着，他就是曾经被孙河欺负过，如今看到孙河这番摸样，自然是解气。
虽然他说的话或许带了几分自己的感情进去，但是他说的并无道理。
忽然，另外一个男生也发言了。
“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苏衍真，这人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之前睡我那个床位的。”
听到苏衍真的名字，陆川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神，难得露出八卦的表情。
“苏衍真？好像没什么印象，我跟你一批的，他既然是在你来之前就走了，那我肯定也不晓得。”
唐秋令喝了一口雪碧，一下子，透心凉。
陆川擦了擦嘴，慢悠悠的说道：“苏衍真之前和孙河玩在一起的，因为成绩不行，后来苏衍真在你们来之前，就被劝退离开青训营了。”
“对对对，我舍友和苏衍真是一批的，他还在，他跟我聊过苏衍真，听他说，苏衍真要去读成人大学吧，好像。他人是有目标有志向的，就算离开青训营也不堕落自己，该追求的就去追求。”
“诶这个不错，看看，苏衍真，人走了之后，去提升自己去了。”
这下子，唐秋令更加鄙夷孙河了。
都是一块儿玩的，怎么就天差地别，还是选择的问题。
唐秋令他实在不想听孙河的事情了，恨且无奈的感觉交织，他有些难受。
“别聊孙河了，真难受，聊聊VH这次转会的事情。”
转会......陆川愣了一下，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当初他不小心偷听VH现任经理曾满宁打电话聊转会费的事情。
唐秋令丢下手中的签子，看见烤串没有了，他赶紧招呼那个小男孩过来，就见正在另外一桌写单子的小男孩瞥了他一眼，像是瞪，又像在很凶的说“等会儿”。
“嘿你......”
“这次转会期最大的瓜不就是VH俱乐部的打野英雄宁江嘛？天价转会费，然后没转走，听说联盟都生气了，好像要准备限制转会费的。”
“这个曾满宁真不是人啊，开了3000万，哪家俱乐部有这个钱要他。我估计宁江要被雪藏了，上首发没望了。”
唐秋令打了一个饱嗝，见小胖胖来了，赶紧拿过他手里的菜单。
“拿来吧你。”
小胖男孩有些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很是瞧不起唐秋令这行为。
当然，唐秋令没看到他翻白眼，他正在看菜单，不然又要跟这个小男孩说上两嘴。
“宁江这么厉害，要被这个曾满宁坑死了。”
“对啊，宁江打野很厉害，其节奏很快，很稳，我看他十场比赛，九场都稳如老狗。”
唐秋令的眼睛从菜单上移开，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这个人，有些好奇：“看你说的这么激动，你是宁江的粉丝？”
“他很牛啊，你不觉得吗？”
这人说着，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
“淡定淡定。”
唐秋令抬手，让他平静平静。
“可以点菜了没有。”
小胖胖忍不住说了一嘴。
“啧，小孩子别这么没耐心，我在看着呢。”
唐秋令自己本身就没多大，却用一副长辈的口吻说着，要不是这个小胖胖站的和自己有点距离，他的手够不着，他肯定伸手过去，揉了一下着小孩的头。
他在菜单上快速指了一通，以为小胖胖会跟不上自己的节奏，没想到他很快啊，全都记住了。
“我就说了一边你就记住了？牛啊你。”
小胖胖有些无语的私下账单，放在他们桌上用牙签盒压着，随后半翻白眼的带着用复写账单离开了。
“诶这小孩，是不是翻我白眼来着？”
唐秋里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向大家求证。
陆川笑而不语，他拉住唐秋令：“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唐秋令听着这话怪怪的，但是说不上哪里怪。
几人又很快的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聊以前聊以后。
那时的大家，一副副期待且自信的模样，对未来有无限的展望。
他们享受着当下的愉快，乐不思蜀。
桌上的烤串渐渐变成了一根根竹签子，街头上还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老板手不停歇的烤着串，烟雾缭绕，小男孩也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中。
络绎不绝的人进来店里，就等着进来撸个串，暖和一下，热闹一番。
......
早上的六点半，街道上蒙蒙的，没什么人清洁工人们将街道上的垃圾扫成一堆，仔细地用簸箕装好，倒进大的垃圾桶里。
关葭葭在脑中的打扰下，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此时的她意识还是混沌的，但是身体是清醒的，像肌肉记忆。
她眯着眼睛，坐在**发了半分钟的呆，缓缓，才**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带着倦容和无法聚焦的眼睛走出房间。
母亲披头散发的将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看见关葭葭来了，她连忙说道：“葭葭，早餐好了，可以吃了。”
关葭葭拿起一个三明治，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妈，我先去学校了，一边走一边吃。”
“这么着急？你不让你爸爸送你？”
“不了，我得早点赶到学校，还有些习题没刷完。”
关葭葭叼着三明治，把酸奶放进自己的书包侧面，穿好鞋后跺了跺脚。
“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