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奇怪地看著她的反應，剛要推開門走過去，衛生間裏的許玥恰好在喊她幫拿毛巾，林芷這才收回了手沒有繼續往前走。
顧冉把手機捂在胸口，撲通撲通的心跳讓她半天沒有緩過來，確定林芷走開後才重新接起電話，卻沒有發現自己剛才在慌忙間一不留神摁在了“錄音”上麵。
許久沒有聽到回應，賀洵擰了擰眉，“冉冉？”
“…啊？你說什麽？”顧冉語氣慌亂地開口，林芷的突然出現讓她腦子有些空白，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捉奸”了一樣？
賀洵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慌張，但是卻理解錯了她的意思，眼裏的光暗了暗，難道就這麽急於撇開話題嗎？勉強地扯了扯嘴角，賀洵自嘲地垂下頭，“沒什麽。”
顧冉聽著聲音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隻能悶聲應了一句。
賀洵抿了抿唇，兩人握著電話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賀洵扯了個訓練的理由，很快就掛了電話，握著手機，看著窗外麵如墨色般的黑夜，心情慢慢跌入穀底。
顧冉聽著電話被掛斷時傳來的忙音，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了一次電話，還沒講兩句就急著掛了，果然，對於不喜歡的人，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很困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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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訓的第一部分很快就要結束了，這幾天賀洵像是不知日夜一樣，將自己粘在了訓練室裏，連飯都經常忘記了吃，其他人看在眼裏，卻都不敢上前去說一句。
Daisy擔心他，可是看到他訓練時候的眼神，又不知道要怎麽去開口，隻能無奈地在旁邊看著。
尹子煊作為副隊，也不敢說什麽，隻能幹幹地看著他，隊長今天已經連續坐在電腦前好幾個小時了，依舊沒有一點要停止的跡象。
楚天探了個腦袋從縫隙裏看了眼賀洵，心裏困惑不已，這不對勁啊，隊長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難道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嗎？不可能啊……
糾結地撓了撓頭，難不成是他的判斷失誤了？
旁邊的黎煬看他訓練又走神，不爽地順手給他腦瓜子來了一下，“幹嘛呢你？又不好好訓練，小心待會隊長來收拾你！”
楚天吃痛地捂著頭，衝賀洵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說隊長這是怎麽了？”
黎煬瞥了一眼，又彈了下他的額頭，“這我哪知道，你趕緊抓緊時間訓練，明天排名就出來了，小心墊底，丟人。”
楚天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坐直身體，雖然嘴上很不情願，但還是認真地繼續訓練。
Daisy在旁邊頻繁地看著時間，看他這身衣服，昨天晚上肯定又是沒有回去，接受到其他人帶著期待的視線，Daisy也顧不上了什麽，直接上前去伸手擋在了屏幕前，語氣不容拒絕，“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已經夠了。”
賀洵直接忽略了她的阻擋，每一個地圖，每一個角落，早就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裏，即使盲打，他也是別人難以企及的存在。
遊戲順利結束，賀洵看著屏幕上的勝利標誌，不急不緩地取下耳機，抬頭對上她的眼睛，語氣好像是在問她，又好像是在問自己，“真的夠了嗎？”
Daisy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賀洵站起身，看著那些目光，又問了一遍，“你們呢？也覺得夠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紛紛低下了頭，沒人敢應聲，賀洵扯了扯滿眼的寒意，重新坐下，“繼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