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戚阿姨和賀叔叔隻是稍微坐了一會兒便走了，長途勞累，他們需要回酒店去好好休息。
送走了人，顧冉回到家裏，臉上一直揚著的笑容總算能放了下來，摸了摸僵硬的嘴角，顧冉順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軟軟地窩了進去。
賀洵負責開車送他的父母回酒店，估計這幾天都見不到他了，戚阿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是應該要陪她好好逛逛的，顧冉捧著水杯看著桌上殘留的果盤，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指甲跟玻璃杯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音。
一回來就開始收拾殘局的顧媽媽擦著手上的水從廚房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人，毫不客氣地開口使喚，“別坐著，把桌子收拾一下，東西拿進來我洗了。”
“哦。”顧冉抬了下眼，放下水杯，把桌上的垃圾都掃進垃圾桶裏，抽了兩張紙擦幹淨水漬，把果盤端進了廚房。
顧媽媽正幹淨利落地刷著碗筷，顧冉把東西放下，剛準備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停下了腳步重新站過去，思索了片刻，試探性地開口，“那個，媽，我想問您個問題。”
“說。”顧媽媽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地刷著碗。
顧冉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看著水池裏的碗筷越來越少，才緩緩地說道，“我怎麽覺得，賀叔叔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顧媽媽的手沒停，把旁邊站著礙手礙腳的顧冉撥到一邊，擰幹手裏的抹布擦著水台，“你賀叔叔啊，一直不認同你賀洵哥哥幹這行，這麽多年了，這兩父子的關係一直僵著，要不是你戚阿姨從中調和，估計今年也不會回來了。”
“啊？為什麽啊？”顧冉有些不解。
顧媽媽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你怎麽突然這麽關心了？”
“我……”顧冉抿著嘴，快速地眨了眨眼，“我就是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多問了兩句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