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快走到了涼州都督府的治所,姑臧。
這裏也是大唐和吐穀渾接壤的地方,直麵兵鋒。
“殿下請留步。”
李恪有些詫異,這種時候還有人敢找他嗎?不會是武威郡的太守還不知道自己被流放的事吧?
結果停下來一看,居然是李恪的老師,岑文本。
岑文本此時沒有了以往在李恪麵前的儒雅風範,整個人都風塵仆仆的,但腰背依舊挺直。
李恪十分吃驚,問道:“先生何故來此?”
岑文本略微笑了笑,說道:“為了追隨蜀王你呀。”
李恪感到十分感動,回想起以往在皇宮的時候,岑文本對李恪的教導,和李恪記憶中那位謙謙君子的形象,兩眼泛著淚光。
“先生相信我沒錯嗎?”李恪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委屈。
岑文本斬釘截鐵道:“那是自然,我堅信我教出來的弟子不會是大婚之夜奸殺大臣女的人!”
李恪終於沒忍住自己心裏的委屈,抱住眼前的岑文本痛哭了起來。
他可以說是外人裏,第一個明確相信李恪的了。
若非李恪自信有係統,可以逆風翻盤,弄不好就要在這次事件裏,被打翻在地,永世不得翻身了。
岑文本隻是拍著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麽。
等到立刻冷靜下來,岑文本才問道。
“不知殿下以後打算做什麽?”
李恪輕聲在岑文本耳邊說道:“征吐穀渾,自開帝業!”
岑文本有些好奇,吐穀渾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敵人,就是打下來,怎麽通知也是一個問題,李恪怎麽就這麽有信心呢?
單憑他和隨身的這幾十個仆從,怎麽也做不到征服吐穀渾的。
好奇的他就問了起來,李恪也沒瞞著他,隻是說自己有三萬精兵。
岑文本雖然吃驚於李恪從哪來的這麽多軍隊,又是如何養起來的,但既然已經有了,他也就不問來曆了,隻是在心裏默默計算此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