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正在縱馬疾馳的李恪打了兩個噴嚏。
心中暗罵,也不知道又是誰在背後罵他。
看了看眼前一尺多深的積雪,還是陰沉沉,飄著鵝毛大雪的天空,李恪也隻能很是無奈的下達了就地紮營的命令。
隨著這般命令,兩萬多驍果軍迅速下馬,開始挖雪屋,這還是路上李恪教的。
不然在這茫茫草原上,大冬天的,也沒有一塊木頭,怎麽也設不了營帳。
好在有著雪屋,屋外零下三十多度,屋內零下三度,能讓這些士卒們不被凍傷,也不怕大風來吹。
最開始,李恪設的營帳晚上被大風刮走了一半,凍死了上百個士卒,可把李恪心疼壞了。
最關鍵的是,這麽深的積雪,大軍行軍極為艱難,可以說是步履維艱,一天也隻能走不過區區二十裏左右。
還有不少戰馬,陷在積雪裏,把馬腿給弄折了,李恪也隻好狠下心,把這些斷了腿的戰馬一一宰殺,充作軍糧。
馬血用來解渴、取暖。
李恪心中暗自發狠,等到了金山,西突厥的王庭處,自己一定要給咥利失可汗來一個狠的,誰讓他給自己添了這麽多苦頭。
你說這西突厥幹嘛把王庭設那麽遠呢?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嘛!
這個夜晚,李恪一邊摸著自己屁股上新長的火癤子,一邊用熱水泡著有些凍僵了的雙腳,暗暗的下了這麽一個決心。
說起來,李恪也很害怕,這才十幾天,自己屁股上就長起了火癤子,要是多騎著馬打打仗,以後那不是穩穩的得痔瘡?
就古代這個醫療條件,那自己未來不是要疼死了。
行軍這些天裏,嘴唇幹裂,特別是吃飯的時候異常疼痛,這還是用熱水煮過以後的。
要不是他昨天突發奇想,詢問係統,能不能把空間裏沒取出來的軍糧變成泡麵,往後這些天,大軍的夥食隻會更差,還沒有蔬菜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