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素雪有清輝

三、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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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猶存人不寐,月冷星寒,雨伴風蕭意。人海茫茫逢旖旎,天涯霜雪留聰慧。

君戲書兮情不棄,東郡回春,又歎繁華世。可笑一瓢源弱水,難知千裏仍相會。

——《蝶戀花·餘子迅》

自那以後,我和雪琪就一直保持著各種各樣的聯係。其實如果說起我對她的感情,確實是挺複雜的。一方麵,我不排除有同情她的成分在裏頭,但另一方麵,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總覺得有一種別樣的感情淩駕於這點同情之上,隻是我並不知道這所謂的別樣的感情到底是什麽。

大一上學期的時光如同夢幻一般,瞬間就來到了末世,而在這段時光裏,受傷的人也許已經走了出來,也許還被困在枷鎖之中。

這個寒假來得很及時,剛好可以給那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一個喘息的機會,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愛過的、恨過的,都終將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磨得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永恒,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天真想法罷了。

凜冬的寒風總是特別刺骨,雖然古人有雲“二月春風似剪刀”,不過此二月非彼二月,現在的二月,車窗外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

是的,短暫的寒假戛然而止,我又踏上了去大學的道路。當我回到那看似熟悉的校園時,本想著整理完東西就美美地睡上一覺,殊不知在微信上發現了雪琪的信息:子迅,你今天有空嗎?

我不急不慢地回了一句:有空啊,怎麽了?

本以為雪琪隻是想找個人聊天,卻沒想到她的回複完全出乎意料:我的火車晚點了,今天可能七八點才能到東郡北站,帶的東西比較多,天又黑了,我好方……

雪琪的性子一向獨立堅強,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是絕對不會求助於人的。我毫不猶豫,回了一句:我已經在學校了,我去接你吧,七點在東郡北站等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