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欧阳信诚,帝国大学音乐系大二学生,系里的人称我为“通往胜利的哲学家”。
事实上,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政法系被誉为“神之子”的端木清哲的弟弟。当然,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我们是同一所孤儿院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车祸失去双亲,被迫送入了孤儿院。因为那场车祸的画面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我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变得沉默寡言,也成为了被人欺负的对象。
有一天,我一如往常地坐在树荫下听歌,音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也是我的梦想。
就在那首曲子播放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到了,那东西挺重,阵阵的痛楚传遍了每一个脑细胞。
我摘掉耳机,看了看脚下,才发现是一颗玻璃珠,而这时三个挺壮的小胖子走过来,为首的道:“那颗玻璃珠是我的,捡起来给我。”
我的头还疼着,而且他们又在院里称王称霸的,得罪不起,我只好把玻璃珠捡起来扔给他们,便准备离开。
谁想那个小胖子让他那两个跟班堵住我的去路,道:“谁让你扔过来了?我是让你捡起来交到我手上,你要是扔不准砸伤我怎么办?”
我低声道:“你刚才砸到我了,我都没让你道歉……”
“啪”地一声,我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那胖子骂道:“还敢顶嘴?知道我是谁吗,老子的东西砸到你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说三道四,看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你们两个,给我往死里打!”
他的两个跟班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拽起来,眼看着那个胖子就要下手。
“住手!”
我和他们三个几乎同时看到了胖子身后的那个人。是的,他就是以后我的哥哥,端木清哲。
胖子骂道:“你又是谁啊,我警告你别管大爷的闲事!”
他冷笑几声,道:“什么时候无名小卒也配得上大爷这两个字了?”
胖子怒气冲天,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脸上砸去,谁知他敏捷躲开的同时,还顺手抓着他的手把他掀翻在地,轻蔑道:“就这本事?还是回去再练练吧。”
胖子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给我上!”
可惜的是,即使以一斗三,他们依然被打趴在地上。
后来就是我们五个人都写了检讨,院方的说辞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在赶走那三个人后,他走到我的面前,道:“把眼泪擦了,对一个男人来说,眼泪,只能是成功时的喜悦之泪,否则,它绝不应该出现!”
我用衣袖擦了擦,他继续道:“想成为我吗?”
“想……”我怯生生地回答。
“想就自己站起来!”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从此,我每天都跟在他的身后,他了解我的心结后,便每天都给我看各种交通事故的录影。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害怕,很抗拒,但是他说,这个恐惧我要是不克服,这一辈子我都无法成功。我只好咬着牙坚持下去。过了几个月,我渐渐不再害怕,慢慢地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以后,我叫你哥好不好?”我满怀真诚。
“我们是同岁,你叫我哥?”他好像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年龄上同岁,但是在生活上你比我懂的东西多了去了,哥,以后我们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怎么样?”
他没有说话,但是却向我伸出了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一握,决定了我这一生的信仰!
紧接着,他又教我其他的生存技能,我们一起共同成长,八岁那年,我们同时被一对夫妇看中并且领养,离开了孤儿院。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我们十八岁那年,有一架去国外的飞机失事了,无一人生还,而我们的养父母就在其中。他们膝下无子,庞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所以才领养了我们。我一开始还在担心我们继承的合法性会惹人非议,不过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留下了遗嘱把所有的遗产都交给我哥。
那个时候,我们才十八岁,我担心我哥撑不起这么大的家业。
可是我的担心是徒劳的,我哥先是收服了董事会,凭借董事的支持和自身持有的控股数在股东大会上击败竞争者,稳固了局面后,又准确地审时度势,看准了市场投资,不到两个月,公司的业绩就翻了一倍。
而我作为他的弟弟,自然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和他并肩作战。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信仰,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我自己。
十九岁那年,他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信诚,你如果要毁掉一个企业,就你的实力来说,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月。”我不假思索。
“很好。”他交给我一张纸条,“去把它毁了,三个月。”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哥要毁掉这家企业,但我不会问,因为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会怀疑我的信仰。
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企业有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是哥最心爱的女生——刘茯苓的前任。
之后,我哥和茯苓一起度过了三个月零五天的美好时光。我记得很牢固,因为那是我生平见过我哥最快乐,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现在,我哥要和她分手。
我知道原因,但是我不能告诉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我哥说的,代替他去陪她。
“信诚,你怎么来了?”
“我要出去办事,刚好看到你要自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帝国大学没有人知道我和我哥的关系。
“清哲……清哲……他不要我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明知故问。
“你知道吗?他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就说我的名字很特别,刘茯苓,刘弗陵,跟西汉孝昭皇帝的名字同音。三个月,我们只维持了三个月。可是,可是昨天他才说了要带我去玩,为什么今天就……”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只能把肩膀借给她,心中暗想:你伤心,我哥更伤心,此时此刻,他的心应该在滴血吧。为什么,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他们……
那之后,我哥不再出现在帝国大学,他走了。而我陪着刘茯苓。虽然她看上去好像没事了,但我总能感觉到她心中的那股恨意与怨念。
但愿只是我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