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在4楼,跟我上去吧。”老杨对我指了指大楼,先一步来到单元楼的大门前。
此时的单元大门紧紧关闭着,但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太过老旧,破旧的铁门发出阵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牙酸的声音让我心里泛起不舒服,我皱起眉头看着老杨在铁门上用钥匙捣鼓着,可能他被我看着太过紧张,弄了半天也没有将门打开。
“我来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令人牙酸的声音,从老杨手机接过钥匙,打开手机手电筒,将钥匙插进锁眼,往左一拧将门打了开来。
吱呀~铁门缓缓打开,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在此时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照着石灰砌成的楼梯,腐朽的木质扶手上沾着一些人手抚摸而成污迹。
楼道里坐落着东西中三户,红色的铁门上贴着一张福字和一些对联,我将钥匙还给了老杨,指了指楼上,“四楼对吧?”
老杨点点头,将钥匙揣的裤兜,“我先上去吧,我老婆怕生,我得先和她说说。”
“行。”我点了点头,反正我是无所谓啊,谁先上都一样。
老杨在前我在后,就这么一口气上到了三楼,喘了喘气后,老杨敲了敲西面的房门。
老杨家的门和其他住户,这是一扇黄色铁栅栏门,看起来极其简陋。
“谁啊。”不一会一阵悦耳的女声传了出来,女人快步来到铁门前,警惕的望向外面。
当她的目光落向老杨后,脸上警惕的神情才舒展了些,铁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连体裙的女人。
女人长相很是清纯,鹅蛋大小的脸蛋上长着薄薄的红唇,清秀的眉毛让她的气质看起来犹如一位乡村教师一般。
“老杨,你回来了。”女人刚想把老杨让进屋子,紧接着她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疑问道:“这位小哥是谁?”
“哦,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来看看咱家的。”老杨扶着女人的胳膊,将她拉进了屋子,在屋子里嘀咕了几句后,老杨才出来把我领进了屋子。
屋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所有东西都有条不紊的摆放着,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老杨的妻子是位贤内助。
毕竟老杨这五大三粗的怎么可能把房间收拾的如此干净。
我跟着老杨走到客厅前,客厅里摆放着一张蓝色的沙发和一张玻璃茶桌,旁边有两间房间,房间左方是厨房,右方是厕所,而阳台则是在厨房的里面。
这房子不过60平,却让老杨掏了近乎半生的积蓄,可见这社会买套房有多难。
“坐吧,小李。”老杨看我半天没坐,只是一直打量着他家,拉了拉我的袖子疑惑道:“难道家里有什么邪物?”
“我只是随便看看。”我摆了摆手,“你女儿呢,我想看看她。”
“就在左边的房间里。”老杨指了指左边的房子,走到沙发前准备坐下。
“就别客气了,先解决你女儿的事解决完我就回去睡觉了。”我将老杨拉了起来,让他领着我去他女儿房间。
“雯雯,你睡了吗?”老杨用手轻轻敲了敲房门,静静等待着。
老杨似乎深知女大避父的道理,所以才敲了敲门,而不是用手去拧。
“爸爸,我还没睡。”没一会房间里传来一个轻灵的女声,声音里带着些疲惫。
“那爸爸进去了。”老杨拧动房门,我和他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小小的房间前挂着一张粉红色的窗帘,旁边竖立着贴着卡童贴图衣柜,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单人床。
老杨的女儿雯雯此时正躺在**,身上盖着一张印有哆啦A梦图案的毛毯。
小女孩长得很是清秀,圆圆的小脸,相貌和老杨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只有5,6岁,想必已经上一年级了,她大大的眼睛望向老杨,那眼神让人心酸。
但诡异的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无比,小小的嘴唇上干裂异常,起着黄黄的裂皮。
就连头发都干枯无比,发梢处还泛着诡异的绿色。
见小女孩如此状态,我连忙默念口诀开启通眼,观察起小女孩身上的气息,不知为何,当我的眼神扫到她头顶时,有一团影影约约的黑雾浮现着。
那团黑雾和我在防空洞里见到怪脸很是相同,都是没有五官,但那团黑雾却无比狰狞可怖。
“鬼上身?”我小声嘀咕一句后,用手摸向小女孩的头。
此时正值夏季,但小女孩的头却冰凉无比,就如一块冰一样。
“她是什么时候成这样的?”收回手后,我转头询问老杨。
经历一次直播的我深知如果不自己去招惹那些脏东西,它们是不会自己过来的,毕竟只要是人就有三盏阳火,虽说小女孩阳火微弱,可在这闹市区里,这么可能会有鬼魂进入呢。
“前几天她贪玩,去釜河游泳了,回来时就成这样了。”老杨看着女儿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釜河水深只有一米左右,就算小孩去也不会溺水的,但最近釜河动土,从里面挖出不少的白骨,虽然大部分都是动物的,但里面还有人类的。
由于警方正在着手调查,所以釜河现在是封闭状态,我是不知道一个小女孩这么避过警戒进入釜河的,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还是让老杨把小女孩从釜河游泳回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据老杨说,她女儿放学后就跟着一帮小朋友从学校后山上去了,因为那里也有个进入釜河的土路,因为土路崎岖所以并没有设立警戒。
事后学校为了压下这件事,给了老杨5000元医药费已做补偿,其他家长也一人给了老杨1000,毕竟所有孩子里只有他女儿出事了,其他孩子都相安无事。
那些家长估计也知道,只要老杨一纸诉状,他们可就不是赔1000这么简单了。
但毕竟老杨女儿自身也有责任,所以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而接下来的几天里雯雯依然是照常上下学,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才发生异常。
“按理来说,鬼怪作祟都会选做当天害人,为何它要等上七天?”听完一切后的我坐在床边上,摸着下巴思索起鬼魂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