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给你这的地址?”对于男人的到来我感到非常诧异,但他既然是道长引荐过来的,我也只好先去了解了解他遇到的事情再做打算。
“那你就说说吧。”见男人脸色好些后,我又给他到了杯热水,将杯子推到他面前,我默念通眼口诀打量起男人。
男人虽然长相平平,但眉宇之间却透露着企业家才有的气度。
当双眼扫向男人头顶后,我才发现有一缕黑气正从他的头发丝间缓缓往外飘着,那团黑气似乎是怨灵才有的气息。
男人看了看我,见我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便疑惑的挠了挠头询问道:“您老看我干什么?”
“你碰到的不会是怨灵吧?”我皱眉看向男人,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您是这么看出来的?”男人闻言瞪大双眼看向我,随后他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捧起我的左手恳求道:“大师,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至于报酬都好说!”
“先把你经历的事情说一下,我再考虑要不要去帮你。”我甩掉男人的手,坐到沙发上,眯眼注视着男人。
男人的脸一阵黑一阵白,他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失神的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之所以对他这种态度,是因为怨灵的出现往往伴随着这个人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怨灵的产生条件很复杂,只有一个人死前产生极强的怨念,才会滋生出怨灵,只要怨灵出世,那便是不死不休。
说实话,就我这点斤量能够消灭釜河里的怨灵女孩那已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现在又让我再去解决一只怨灵,那还活不活了?
男人似乎感受到我此刻的顾虑,伸手从怀中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摆在桌子上,“大师,今天来的匆忙,我身上就带了5万块钱,都在这卡里了,只要你帮我,我立马告诉你密码。”
“5万?!”我双目圆睁般的看向银行卡,男人卡里的数字让我的胳膊不由的往茶几上伸了伸,但我还在顾虑。
毕竟自己身上的驱邪符只有一张了,如果把这张驱邪符用在男人身上,那我下次直播咋办?
不过我身上还有两张道长给的残缺护身符,也可以把它们用了,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想到这里,我将手伸到茶几上,“让我帮你可以,但你必须得说清楚这只怨灵为啥跟着你。”
凡事有因就有果,我才不信他什么都没做就有一只怨灵骚扰呢。
“这个……”男人看了看我,将头又低了下去,他用双指不停的搓着衣服,神情很是为难。
“你要是不说,那你就可以走了。”见男人如此状态,我将卡往他身子前推了推。
我是缺钱不假,但我也不能啥钱都挣啊。
“好好好,我说!”男人一听我不想帮他,立马就急了,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外面搞了个小三,很漂亮,然后有一天我没做好安保措施,所以她有了。”
“但毕竟我是个有家庭的人,她有了孩子我也不能要啊,所以我给了她点钱,让她去打胎。”
“可那个女人没听我话,竟然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然后七天前她带着孩子来找我,我没办法,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赶紧带着孩子去别处生活。”
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我脸色平淡,才接着说道:“可这女人不听啊,非要死拉硬拽让我离婚和她生活。”
“我无奈,一狠心找了一些地痞流氓把她和那个孩子一并带走了,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把她们娘俩带到哪里去了,我也没问,但就在3天前,我的屋子突然出现了一团黑雾。”
男人说到这里浑身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好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双眼睁大看向前方,声音发颤般的说道:“那团黑雾赫然就是她的样貌,我害怕极了,一夜没睡,连夜带着妻子去旅馆住了。”
“但那团黑雾似乎只有我能看到,我到哪它就到哪。”男人说完用手胡乱抓着头发,把自己原本打理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呵呵。”听到这里,我笑了笑,“你说你不知道那帮人把那对娘俩带到哪里了?那你就不知道问问嘛!?”我紧握拳头狠狠锤向茶几。
“出事了,你才知道去找道长?”我咬牙指着男人,“想让我帮你,就去问问那帮人到底把那对母子这么了!?”
对于男人的故事我丝毫不同情,反而还有点幸灾乐祸,但怨灵如果一直存在与世便会为祸一方,既然遇到就不能坐视不管。
若不是男人是被道长引荐的,我绝对把他赶出去,他是死是活管我屁事?
“好,我这就问,这就问。”男人连连点头,掏出自己手机快速拨打了个号码。
我小声提醒他开免提,男人照做了,等电话被接通后,点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不一会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听起来极其不舒服的男声,“喂,这么了张哥?”
“原来这家伙姓张。”我心里嘀咕一句,低头倾听着,男人的声音似乎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听起来就像有虫子钻进耳朵里。
“你把那对母子弄那去了?”张姓男子皱眉对着手机吼了句。
“那对母子?”
“你还给我装傻,还能有那对?”张姓男子更着急了,抓起手机便吼道:“你是不是把她们弄死了?”
“是,说实话张勇,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趁着自己有两钱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你当你是谁啊!?”还没等张勇的你字还没说出口,那人便挂断了电话。
“看来事情已经明了了。”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一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建议?”张勇抬头看着我,双眉之间的黑气又盛了一份,想必如果今天我不帮助他,明天他就得被怨灵给弄死。
“报警。”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也就是这两字让他瘫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