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良久我都没从眼前的震惊缓过来神,我的心里也开始一直有个声音一直在质问着自己,如果墓中躺着的是自己,那我又是谁,难不成只是一团执念,或是一具行尸走肉不可?
不,我还是不相信自己自己死了,墓碑上的照片应该只是幻境而已,想到此处后,我便伸出右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很疼。
脸颊上阵阵的痛觉,让我痴呆的神情好了一些,我对自己说了句,这应该只是幻觉后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摇了摇头后,我开始大口呼吸着,聆听心脏还传来的声音,心跳音传到脑海里后,让我一时间竟然回想起了过往。
记得自己从记事起就跟着爷爷奶奶在大山里生活,我和爷爷奶奶住在一所四合院里,他们名下有几亩田地,健在的时候便靠着这处田地中些草药,支撑着这个家庭。
小时候也因为自己父母不在的原因,自己会被被别家小孩所嗤笑,基本没有一个同龄人愿意跟我玩。
十几年来自己就这么孤独的上到了高中,本来我的学习还不错,但却在高考前,爷爷奶奶的身体就开始急转直下,变得一天不如一天,那时的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去供我上学了。
就这样我的学业因为去医院照顾爷爷奶奶变得一落千丈,好在他们老两口勤俭持家的原因也留下来不少的积蓄,要不然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爷爷奶奶因为没钱治病,死在家里。
但奈何爷爷奶奶还是在我高考之后双双去世了,他们走的很急,就连临终遗言都从没对我说过半句。
那几天我几乎把这一生的眼泪都给流干了,双眼哭的干涩无比,本来5.0的视力生生哭成了2.0。
我办完双老丧事后,便就远离了那座大山,那几天在家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弃寻找过自己的身世,但就算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过自己双亲的线索。
仿佛我就像被二老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般,就连李新这个名字也不知是谁给我起的。
但这一切却在3年前发生了改变,那时我刚从大山出来,揣着仅有的几千块钱来到了河城,刚刚来到这里之后我便被这所城市深深吸引住了。
河城很大也很繁华,和我生活过得大山简直大相径庭,但我毕竟只有高中文凭,便就只能在这所城市里随便找了间大饭店干起了服务生。
本想着学些手艺的我在那时遇到了此生的真爱,那就是段晓晓,她犹如一位天使一般降临在我的生活里,将我以前的阴霾扫了个一干二净。
可问题来了,在这所城市里我一无双亲,二没事业的,又拿什么去娶她呢,直到见过她父母的那天起,我们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
她父母听到我的身世后,并未丝毫怜悯,而是给我谈起了条件,那就是在这所城市里全款买下一套楼房,在那时以我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
而这段感情也因为此事草草结束了,刚失恋后我还是比较洒脱的,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后,我的心里便变得五味杂陈,越来越后悔,甚至那时我还做了件疯狂的事来挽回她。
可这段感情就犹如破碎的镜片一样,再也无法从圆。
这些回忆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一边又一边的回放着。
“你在干嘛呀?”就在我思索时,鬼女孩却在此时来到了我的身边,好奇的打量着我。
“你管我!”我擦了擦眼泪后,对她摆了摆手。
“我很想知道你为啥不怕我?”鬼女孩见我状态好了一些后,坐在地上鼓着小脸疑惑的询问着我。
她现在这种状态简直可爱到炸了,但前提是得忽略她那稀疏的头发,要不然还不如一个傀儡娃娃好看。
我现在并不想搭理她,只是暼了她一眼后便径直走到墓碑前,伸手将碑上的照片给摘了下来。
照片刚刚摘下后,便就在手中诡异的无火燃烧着,紧接着面前的坟包也开始虚幻起来,竟然毫无征兆的从眼前消失了。
我知道时机来了,从身上掏出仅剩的符咒一把拍在了地面上。
到现在我已经知道,面前的场景无非是嫁衣女创造出来的幻境,而我本人其实根本就没离开过那座阁楼。
果不其然,在符咒刚刚拍在地上之后,面前的场景便又发生了变化,那所小阁楼已然显现在了眼前。
“咦?”待符咒消散殆尽后,前面的黑暗处便传出一阵女人的惊异声。
“谁?”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我便开始警惕的环顾起四周。
随即这才发现刚刚还待在身边的小女孩,也早已消失了踪影。
小女孩的突然失踪让我心里又急躁了起来,毕竟我已经接了第二任务,如果今夜自己找不到小女孩,那自己不就完了吗。
叹了口气后,我便没管黑暗处女人的声音开始四处寻找起小女孩。
但我将这所阁楼找了个遍,也没见小女孩的身影,倒是女人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近了,仿佛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你在找什么?”就在我四处寻找之时,面前的黑暗处缓缓显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身穿红衣,面带薄纱,她就那么突兀的站在面前不远处,鲜红的嫁衣也在无风自动着。
她身姿曼妙无比,但不知为何我竟看不清她的样貌,而在此时她也动了,她迈动双脚缓缓朝着我所站立的方向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微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她的行动,护身咒也在此时运作了起来。
就在女人临近身前半米时,我的周身开始浮起光晕,女人似乎很是忌惮我身上的光晕,竟然停了下来。
她抬起双臂朝前伸着,手臂上还不停往外渗出血液,但那些鲜血却不是红色却是白淡无比,就像她服下的毒药已经渗透肌理,把女人身上所有的血液全部给换了一般。
白色的血液滴在地上,泛起阵阵白烟,没一会就把地上的木板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看到这里我便已经得知面前所站之人便正是嫁衣女,但搞不懂她为何现在会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