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河的手指忽的收紧,手中的枪在颤抖,他要弄死这个信口胡诌的男人!
余乾拍了拍他的手,从他手中把枪拿了过来。
“阿南只叫你爸爸。”余乾说道。
谁都不能接受妻子的背叛,可这男人显然是想惹怒雷河。
雷河点头:“我很爱她。”
“哈哈哈,你可知道,她躺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即使她没睁开眼睛看过我一眼,可是她的呜咽,咬着唇角的模样,至今让我流连忘返!”
余乾拍拍手:“说得真好,果然是个好师傅。”
余乾走到一旁把一动不动的婴儿抱了起来。
他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把血液滴进他嘴里。
原本快要没气了的孩子胸膛快速的恢复起伏。
“这孩子真漂亮!”把孩子递给七七之后,他上前一步。
“看见没,你做的所有事情,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扭转,你想要他们变成你的傀儡,下辈子也做不到,只要有我在……”
男人咬着牙,面露狠色:“那我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说着他就要把打火机玩脚下丢去。
亢——
一声枪响,子弹从女人的耳边划过。
男人的额头中了一枪,手中的打火机脱落在地。
雷河冲上去又是几脚,所有的愤怒都在身体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直到把身下的男人打的面目全非,他才泄了气,整个人就像失去了信仰般瘫倒在地。
“爸爸——”
阿南的声音响起,雷河不知所措的把手上的血液擦了擦,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嗯。。。”
阿南想上去,被余乾拉住了手臂:“乖,你爸爸现在需要休息,他太累了。”
阿南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人:“他是谁?为什么他要冒充是我爸爸?”
所有人都一愣,她一直在城外等着的,什么时候跟着进来的居然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知道。
所以,阿南见证了整个过程。
“我,我,阿南,爸爸还是爱你的。”雷河扭过头,双目猩红的看着泪眼朦胧的阿南。
只是一眼,他又垂下眼眸,他真的还爱她么?又或者他还会继续爱她么?
玻璃有了裂痕还能复原吗?所有人都不知道。
就在雷河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的女人猛地扑向他,脖颈被瞬间染红。
“雷河——”
“爸爸——”
就连余乾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们是那么“正常”,黑色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眼神。
女人抬起头,舔了一下嘴角,嘴角勾起,一把推开雷河,双手放在肚子上:“妈妈会保护你的。”
司可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变态的,他抬着枪挪动着步子上前:“余哥,留不得了。”
余乾点头,双手扣动扳机。
亢——
没有他想象的画面,女人没有死,挡在自己面前的是阿南,子弹穿破了她的肩膀,鲜血喷射而出。
“阿南--”
“你不能伤害她们。”她的声音冰冷,直视着余乾。
“你,早就知道他不是你的父亲?”余乾总算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掉进那个男人的陷进里,阿南,甚至很有可能所有的变异人都是自愿的成为了他的奴隶,甘愿臣服与他。
“呵呵--从你们出发的那一刻,我们早已知晓你们每一个人的能力。”
阿南的把手搭在余乾的手背上,轻轻一滑,阴恻恻得继续道:“对了,余哥哥,郝姐姐的肚子里是个男孩呢--我可喜欢了~~”
余乾脑子轰隆一声,她,她在说什么?
不可能的,她还好好的在城门外面等着自己。
他呆滞住了,为什么,不会的!!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七七手中的枪抵在阿南的额头。
“开枪阿,七七哥哥,其实,大家都知道你是异类,没有人跟你做朋友,就算他,也只是利用你罢了,你忘记了你母亲怎么死的了吗?”
“他都不愿意承认你是他儿子,他一直在利用你。”
阿南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击七七的内心,他不信,余哥是这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你胡说八道,闭嘴,余哥不是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可以编排的。”
阿南就笃定他不敢开枪,即使开枪,她也不怕,原本还想亲自了结雷河的,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饿慌了。
二虎咬着牙,一枪就冲阿南头上崩去。
他忍够了。
余乾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孩子,老婆····
还好吗,他不知道。
下一秒,阿南又扭动着身子站起来,双眼狠戾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慢慢转过身子朝墙角的女人而去。
“主··主人——”
“我是不是说过,他留给我吗--啊--”
女人身躯一震,弱弱的说道:“我孩子饿···”
阿南一巴掌就给她甩了上去,怒火中烧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雷河:“没想到,折磨了你几年,还能被余哥哥救了,你运气可真好阿。”
司可挥着手,示意身后的人悄悄撤一些出去,目前的局面显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他们都被玩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难题。
“余哥,走--”二虎靠近余乾低声道。
司可见他没反应,说道:“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嫂子吗,或许她只是骗你的,你也不想嫂子出事,是吧,她现在需要你--”
余乾总算抬起头,看着正在发狂厮打着雷河的女人,又扭头看了一眼司可:“走--”
他迷茫了,身边究竟有谁值得自己信任呢?
司可?叶枫?七七?二虎?还是郝姣?
他犹如之身在一个大网里,还是一个小姑娘设置的游戏里。
他们都被监视着,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控之中,她的智商不低,依然能利用人性的弱点抨击着余乾。
司可拽着他的肩膀:“余哥,你可以信任我,就像信任七七一样。”
余乾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点头:“走。”
司可很好奇刚刚阿南为什么没有先杀了开枪射击自己的二虎,却是先去折磨已经死了的雷河,可这好奇也比不上现在的紧急情况。
阿南一通发泄完之后,回过头,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余哥哥,你为什么要跑呢?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可是阿----”
她嘴角勾起,随手把几个女人手上的锁链打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