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嗯了一声,拿着毯子去了**。
“我记得你之前也是一个人睡,怎么抗过去的?”
“之前,小吉一起,不过他现在交给倪心照顾了,看样子已经恢复得不错。”
余乾有些意外,倪心怎么也大了小吉一轮了吧。
司可好像看出他的想法,又解释了一下,倪心只是把他当儿子养。
余乾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司可从桌上拿过一瓶白酒,打开一口灌了下去。
“这酒,还没有我们族里酿的好喝,等稳定下来了,我亲自做一点。”
余乾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跟他喝了起来。
“干!”
“干!”
余乾不知他当初怎么过来的,但是自己现在就挺难受,不仅会想郝姣,还会梦见。
“你和你媳妇关系好吗?”
司可嗯了一声:“她,其实是我亲手了结的!”
从一开始,他把她带在了身边,可是总有看不住的时候,后来越发的想咬人,族里的人对她也挺害怕的,司可对她真的无计可施。
直到她攻击了一个族人,他亲自把她解决了。
余乾闷了一口酒,他这是迫不得已。
“可我却是没有保护好她们,我的娃…我还没抱过…”
余乾愤怒,更多的是怨自己没本事。
“嫂子不会怪你,你的爱很博大!”
余乾砰的一下把酒瓶子摔在地上,谁他妈想要那么大的理想,他只是想生存下去,他需要力量,需要队友一起结合起来的力量。
否则他一人即使苟活,也能活多久?一年半年还是三年五年?
“我不在乎别人的生死!我特么只想活下去!”
可是他现在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司可又给他开了一瓶,“我也有孩子,我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二虎他们跟着我的时候,那种期盼的眼神,让我没法抛下他们。”
余乾单手撑着额头,眼里的泪在掌心里滑落。
司可闷头喝了起来。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酒醒得差不多之后,两人才出了城。
“余哥,即使她不在了,依然活在我们心中,我们都要向前看。”
余乾没说话,他已经接受事实,除此,还能如何?
可到了郝姣的墓地时,,平平整整的。
显然这是新土。
“谁动了她?”
余乾面露恶色厉声喝道。
连死了都不放过吗?啊?
司可摇摇头,“余哥,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而且…而且……”
余乾眼睛猩红的看着他,让他继续说。
“我怀疑是她变异了,被阿南注入了不一样的东西导致的,我曾在外面巡视的时候见到她…”
“她如何,说啊?”
“她在啃一只禽兽…看样子像只兔子…”
余乾闭上眼睛,到底还是心软了些。
咻咻咻——
周围响起了树枝咔嚓的声音。
两人拔出枪,警惕的背靠着背。
“余哥,别心软,她已经不是当日的她了!”
余乾闭着眼眸,深吸一口气。
司可已经打定主意,救不活,他也会让郝姣灰飞烟灭,她即使没了正常的血液,可谁知道会不会被隔壁抓去做研究。
郝姣的特殊体质,他是知道的,决不能让之前类似的事情发生。
“杀!”余乾咬着牙,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司可的想法他认可,没有回旋的余地。
司可二话不说,朝着它就开枪,一枪爆头之后她只是扭动了一下身体,又继续站起来。
“走,往左边走。”余乾说道。
他若是没记错,还有一个陷阱没用。
郝姣发不出声音,除了嘶吼声,还有那失去了色彩的眼眸,甚至没有给过余乾一眼。
余乾发现它不跟着司可走,反而是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余哥,它记得你的气味…”
只能让余乾诱它,自己去攻击。
两人出来都没有带有sld,除了借助外物,有一个办法,先让它进了陷阱,关起来之后才回来处理。
不过司可担心他心软,捏了捏口袋里的打火机,已经有了想法。
司可绕过陷阱,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余乾离陷阱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
“走!”司可动了动嘴,做了个口型。
余乾回头看着那浑身僵硬又一路跟随自己的“人”,最后咬牙快步的绕过陷阱,站在陷阱的前方,面对着它。
“老婆…对不起……”他小声的说道。
可对于一个失去了理智的躯体,它根本听不懂。
“姣姣———”
就在她要堕入陷阱的时候,余乾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只是被司可一把拉住了他的身体。
“余哥!”
噗呲——
陷阱下面的竹签子把它整个躯体钉在了地上。
司可快速的把一旁的枯草丢了进去。
“你干什么!”
司可一把甩开他:“余哥,你知道她的体质,若是被带走,会发生什么你我都能预想得到。”
余乾整个人瘫软在地,任凭司可把坑填了一半,他刚打开打火机,余乾就站了起来,“让我来吧。”
司可没有多言,把打火机递给他:“它很快就会起来…”
余乾嗯了一下,拿过一根干枝条点燃,好一会,手中的枝条滑落。
烈火浇愁,刺鼻的味道还未传出,司可已经在洞口上面铺满了稀释的草。
直到火苗熄灭,余乾跪在地上把泥土捧了进去。
司可站了好一会,也双膝跪地,开始刨着边上松动的泥土丢了进去。
回到城里已经是傍晚。
二虎看着两人如此狼狈,刚凑上前准备开口,被司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关上门,今日有没有什么异常?”
二虎摇摇头,哪能有什么异常,这几日可清净太多了。
“嗯,轮流守着,我们先进去洗漱。”
余乾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眉头一皱:“现在是白日,回你屋去洗!”
司可咧嘴一笑:“节约用水!我可以用你用过的,就行!”
余乾还从未见他如此吊儿郎当过,那一口白牙,嗞得让人看着很不爽!
他难道就没感觉出来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吗?
余乾想着。
司可脱了衣服就要跟着进房,砰——
余乾比他更快一步把门给关上。
“小气!”司可摸了摸鼻尖,暗戳戳的想着。
余乾靠在背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许久,他才开始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