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针灸,老爷子的疼痛比昨夜要好很多。
直到苏辰收针,老爷子还在疑惑怎么没感觉到疼就结束了?
临走的时候大橙子千恩万谢要给钱,苏辰说什么也没要。
就连隔壁的赵姨都热情地看着车子走远。
坐在车上,苏辰的脑海里传来善缘值的提示音。
“恭喜您善缘值累积三十个点,成功开启万法真经第三页。”
瞬间,一页页的奖励自动吸收到身体里,包括其中一门功法。
刘流开车,两人直奔医院,许海来电话,说姐姐许琳琳醒了,刚好安然警官要审讯,赶紧告诉苏辰。
医院里,许琳琳虚弱的坐在床头,安然站在窗边,盯着楼下从车上下来一身道袍的苏辰。
“他来了。”
许琳琳像是来了精神,瞬间眼眸亮了亮。
许海一跳老远,“我去接辰大师。”
没一会,苏辰就出现在病房,刘流给人送到这里便走了。
许海跟在苏辰身边,像是久违的老友一样热情。
“你问吧!”苏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许琳琳紧张。
安然点头,开口问道:
“当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街?”
许琳琳陷入痛苦回忆,身子有些颤抖。
“我在相亲网站认识一个男人,我们聊了很久,他很温柔,跟我三观也很契合,聊了三个月,于是我们约好了见面。”
“刚开始说我定地方,我选的是万达三楼的一家清吧,后来他说临时有事要去那附近,我们的位置就定在了那里。”
“当时我到了约定地点,没看见人出现,等我在联系那个人的时候就联系不上了,后来出现一道身影,我还以为是那个人,结果那个人影突然上来用了刀子。”
“当时我明显感觉有一道光从我挎包里传出,那刀子的位置才扎偏了,不然受伤的位置就在心脏。”
许琳琳眸色认真的看着苏辰,里面满是感激。
“现在回想,包里传出的那道光应该就是你送给我的黄符。”
许琳琳重新提起,仿佛自己又经历了一遍当天的经过,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
许海赶紧上前抱着姐姐。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相信安然警官一定会抓到那个凶手的,辰大师也会帮我们的。”
安然将她说的话都记录下来,随后问许琳琳。
“能将那个人在相亲网站的账号交给我们吗?还有你们两人的聊天记录,也需要拷贝给我。”
许琳琳倒是大方,“好,回头把我的账号给你,我只跟他一个人聊了天。叫做一往情深。”
安然点头,问苏辰:“你怎么看?”
苏辰手指掐算,眼前出现的人只有一双全黑的眼睛,周围一层迷雾,看不真切。
“我算不到那个人。”苏辰摇头,又道:“但是能算到那人的方向。”
“辽西,有鱼腥味,一双漆黑的眼睛,十分凌厉。”
安然皱眉重复一句:“辽西?”
许琳琳瞬间想到了什么:“对,我闻到了那个身上的鱼腥味,虽然用香水掩盖,但还是能闻到。”
安然将重要线索记下,又要了许琳琳的账号,才离开医院。
许海要在医院照顾姐姐,就让母亲来接苏辰回他家里休息。
许家的条件还不错,许母开着一辆奔驰来的医院。
见到苏辰千恩万谢的好不感激。
车子开到许家,苏辰才知道,许海的丈夫早年间出了车祸离世了,家里就剩下许夫人带着两个孩子。
这些年经营着丈夫生前留下的公司,倒是过得也挺好。
只是苏辰进了家门,就发现家里的布局不对。
“夫人,你家这装饰是自己布置的还是专门找人弄的?”
许母顺着苏辰的目光看过去,是摆在门口的那个关公。
“哦,这是我丈夫生前请大师布置的,家里不是做生意的吗,说供奉关公像能保平安。”
苏辰轻笑,眼里多了丝寒意。
“这位大师你们认识吗?”
许母想了想,“跟我小叔子熟悉,当初请他给家里布局,还有给这座关公像开光,都是我小叔子出面的。”
苏辰眼里的寒芒更多了,问许母:“你那位小叔子现在跟你们关系如何?”
许母轻笑:“很好,家里很多生意都是他在帮忙打理,我爱人突然出事,那段时间若是没有他,我真的挺不过来了。”
“里里外外,处理我爱人的丧事,处理公司的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对两个孩子也视如己出,十分好。”
苏辰上前用拂尘扫了扫关公身上超多的灰尘。
瞬间呛得许母侧头咳嗽。
“你的这位小叔子,心机真是深沉啊!”
他指着关公和门前的位置,缓缓道:
“关公对门而放,没毛病。”
“但关公侧身,是对着门框的,这一点点倾斜不我知道是平时洒扫的时候弄歪的,还是当时就这样。”
许母上前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自从我爱人走后,这关公像我基本一个月才打扫一次,因为太沉,从不挪动,这下面都粘在上面了。”
苏辰冷哼:“门框是铝合金的,门头顶上还放着一把斧子,如果我没算错,应该都是当初那人布置的吧。”
许母点头看了看佛像,和对面的斧子。
“确实都是,还有这个台子下面的鱼缸都是当时弄的。”许母后知后觉,“怎么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苏辰眼里的寒芒已经掩盖不住,拂尘狠狠一甩,将门口上悬浮的斧子给抽了下来。
斧子应声落地,斧刃十分锋利,直接砍在门口的地毯上。
许母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你这小叔子,为了坑害你们家,还真是下了些功夫。”
“关公像下面不能放水,对面不能有利刃,这些都给你布全了,你丈夫是十三年前没的,如果我没算错,刚好是在家里布置这些的一个月后。”
许母像是遭到雷击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就是反应再慢,也听出了苏辰话中的意思。
那个布局的人,要害死她家。
细思极恐,那个大师当时是小叔极力推荐的,难道小叔······
许母不敢相信不断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