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呢?这丫头怎么自己跑走了。”
姜若雪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唐晚晴的下落,想来这丫头应该是自己跑走了吧。
林璟还浑然不知。
他看到姜若雪和许月一起从房中出来,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经历昨天的事情后,他对许月的感觉远胜于之前。
“咋感觉这丫头睡了一觉起来,又退化了呢?”
林璟眼神放肆的打量着许月的胸口,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自己一手掌握不住。现在看许月,明显是能完全掌控的。
莫非昨夜醉酒,记乱了?
许月被林璟这放肆的眼神盯得一阵脸红,她有些浑然不自在。
一旁姜若雪一心牵挂着不告而别的唐晚晴,所以并未注意到这点。
用过早膳后,林璟领着姜若雪拜别姜鸿二老,回到东宫。
“月儿,你晚上说梦话这个毛病要改改了。早上我醒过来,你都还在说梦话。”
刚下轿子,姜若雪抬手在许月的脑门上轻轻打了一下。
许月脸色微红,急忙低下头。
她性格不像许玲那么外向,反而有些腼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月儿想法很多......”
正准备打趣两句的林璟突然愣住。
等等,方才姜若雪那是什么意思?
许月跟她睡得?那自己又是跟谁睡得?
突然间,一个人影浮现在林璟脑海之中。
他的表情也变得有趣起来。
假设那个人是唐晚晴的话,那一切就能说通了。唐晚晴的身段和自己昨晚上同床入梦的人一样。
“差一点点,本宫竟然把京城第一才女给睡了!”
如果不是感觉到女子脸上有了泪痕,说不定林璟真的会直捣黄龙。
这样一想,就能解释得通为何唐晚晴会不告而别,人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月儿,你昨晚真的是......”
正当林璟打算求证一番的时候。
门外传来通报声。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殿下,方才高公公前来宣旨。命你即刻入宫,不得延缓。”
林璟的亲信脸色慌张。
“高公公还说什么了?”
林璟皱眉,皇帝这般着急宣自己入宫,有点不太对劲吧。
“高公公说陛下脸色特别难看,而且张相和宁王今早入宫两个时辰了。”
张相和宁王入宫之后,皇帝才一脸不悦的召见自己,恐怕这两人又从中做了什么绊子。
“去,派人给京兆府、大理寺、礼部以及姜鸿传信,让他们做好准备,张相该下台了。”
林璟本想先专心处理赈灾的事情,让张相多活几天,看来这只秋后蚂蚱不愿意蹦跶了。
既然如此,那就抬脚踩死好了。
“殿下,您,您......”
姜若雪一脸担忧的上前,她一脸紧张的看向林璟。
林璟微微一笑,拍了拍姜若雪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我没什么把柄落在张相手里,他们二人无非是用赈灾事宜来弹劾我。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陛下,臣妾就在这里等你。”
“好,等我回来,晚上一起吃饭。”
林璟转身,挥袖离开。
姜若雪哪里能放得下心,她着急忙慌的跟了出去,守在宫殿外面,目光遥望着林璟离开的方向。
与此同时,偏院。
怀玉公主也走了出来,她听到了姜若雪和林璟的对话,但是并未过去。
“臭流氓,看来你肯定要死在皇宫里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不知为何,怀玉公主竟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不舍。
难以言喻。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说要让我在身边伺候一年的,你说过,你这个......”
不知觉中,怀玉公主脸上也多了泪痕。
“我要亲手向你报仇!”
天空变得沉闷。
浓郁惨淡,仿佛聚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开。
......
皇宫。
刚到御书房的林璟就被高公公一众拦下。
“太子殿下,陛下有令,命你将乾光剑和火枪放下。”
“火枪在东宫,并未携带。乾光剑可以给你!”
林璟这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自从建阳帝将乾光剑赐予他后,往日里不管上朝还是召见,都准许林璟佩戴武器见面。
今天这般所作所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父皇,儿臣来了。”
推开门后,林璟单膝跪地,向皇帝请安。
皇帝身边正好站着宁王和一脸得意的张相。
张相面目可憎,他失去对礼部的控制后,越发觉得必须尽快除掉林璟,否则的话,今后朝堂上的控制权将彻底消失。
“起来。”
“是。”
林璟起身,这才注意到建阳帝乌黑的脸色。
这般样子,和自己当夜误打误撞上了香妃床时几乎一样。
不,应该说比那时还更加严重。
林璟只见过自己父皇这般样子一次,就是诬陷前太子林恒造反时的样子。
“父皇,您召见儿臣有什么事情?”林璟问道。
“哼。”
宁王冷笑着呵斥一声:“太子难道心中不清楚?现在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宁王,本宫在与父皇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已经有资格代替父皇了?”
林璟的训斥让宁王脸色难看。
他当即怒指林璟:“你,你少乱泼脏水。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够了。”
建阳帝怒叱一声:“太子,你不是想知道朕宣你入宫所为何事吗?好,朕现在就给你答案。”
“高禾。”
建阳帝呵斥一声。
御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高禾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碗。
“去,告诉咱们的太子,朕今日宣他入宫所为何事!”
建阳帝脸上怒火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闻言,高禾端着红木托盘走向林璟。
林璟眉头不由皱起。
前太子林恒入狱之后,就是眼前这位九五至尊将毒酒送去的,难道眼下也是如此?
高禾走近之后,林璟这才看清红木托盘上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碗里,分别盛放着两碗粥。
“太子,尝尝看,然后与朕说说有何不同。”
建阳帝下令。
林璟的手僵住。
他绝不会死,绝不会如前太子林恒那般不明不白的死。
“太子,难不成你要抗旨?”
林玉一脸冷笑,他眼神中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