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左右。
魏大壯一家三口姍姍來遲。
小鍾攙扶著大病初愈的魏老太。
魏大壯跟在後麵,一臉別扭。
李存希和金文同時起身。
“大娘,魏哥,趕緊坐吧。”
“魏哥,咱倆有日子沒見了,得好好喝一杯。”
兩人紛紛說道。
魏大壯黑著臉說:“我不會喝酒。”
魏母瞪了兒子一眼:“大白天就給我說瞎話,你在家喝的那是白開水?”
“媽,今天我不想喝。”
魏大壯苦笑不已。
如果沒有小鍾,他肯定願意和李存希喝個痛快,可對方在這,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站不會站,吃不會吃,甚至被對方看一眼,心裏都發顫。
“行,你不喝,那我替你喝,人家存希好心請咱們娘倆吃飯,總不能都給人家甩臉子吧,存希呀,把酒開了,老太太和你喝幾杯。”
魏母陰陽怪氣起來,也是一把好手,估摸著是女人的天賦技能。
李存希笑看向魏大壯:“魏哥,少喝點沒事,這茅台勁小。”
“好吧。”
魏大壯故意挑了一個離著小鍾極遠的位置,惹得小鍾一陣幽怨,但轉念一想,再過不久,這男人就要被她拿捏,心情又好了幾分。
李存希滿上兩杯酒,給金文使了個眼色。
金文立馬端起酒杯:“魏哥,這第一杯我敬您,我幹了,你隨意。”
“行。”
魏大壯與之輕碰,抿了一口。
魏母又陰陽怪氣道:“兒子,你杯裏留那麽多酒養大鵝呢。”
魏大壯隻好一飲而盡。
金文又倒上一杯:“上一杯是敬咱倆不打不相識,這一杯是敬您在羊城的一路照顧。”
魏大壯隻能又喝了一杯。
金文又又倒上一杯。
魏大壯再跟。
直到第八杯,魏大壯趕忙按住金文:“先吃口飯,酒慢慢喝。”
“行,邊吃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