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存希帶著繪畫工具,來到圓明園。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畫畫還能賺錢,再賺老外一些外匯券,爭取早日出息,獲得丈母娘認可。
人剛踏入園區,迎麵一輛二八大杠撞來來,得虧速度不是很快,他伸手握住車把,硬生生逼停了車子。
“你丫眼睛長屁股上了嗎?連路都不會..恩?金文。”
李存希抬頭剛要罵人,卻發現騎車的竟是金文。
金文一臉苦澀道:“希哥,對不住了,我剛才心裏煩,就沒注意前邊有人。”
“再煩也得看路啊,有啥煩心事給哥講講,看哥能幫你不。”
李存希關切的問。
他對金文印象還不錯,願意深交一番。
金文幽幽一歎,點上根煙了兩口,才開口道:“裏麵城管大掃**,老子煙和印刷畫全都被弄走不說,還罰了我二十塊錢,媽的,本來擺個攤就被人笑話,現在直接血本無歸了,哎,倒黴死了。”
李存希拍了拍金文肩膀,以示安慰。
金文強撐起一個笑容:“我就是發兩句牢騷,其實這攤不擺也罷,希哥,你這幾天沒來,不曉得那幫美術學院的學生,多麽氣人,他們學您現場作畫,老外出五毛錢錢外匯券就給畫,弄得我們賣印刷畫,也沒了多少利潤。”
“五毛錢外匯券?那豈不是給老外當免費勞力。”
李存希皺起眉頭。
他想過賣畫這事會在圓明園等景點流行開,並且相互內卷壓低價格。
但沒想到壓到這麽狠,五毛錢,筆杆拿冒煙了,一天也賺不上幾塊錢。
看來,畫畫這條路是給斷了。
“誰說不是,當年八國聯軍禍害的咱們還不夠麽,這群學生不和咱們一起宰老外,反而打價格戰,坑害自己人,簡直是帝國主義的爪牙,我呸。”
金文越說越氣。
“嗬嗬,別給人家扣那麽大帽子,我猜那些學生就是有生活費補貼不差錢,低價賣畫,權當磨練畫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