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停在京大門口。
李存希笑道:“劉教授,今天可真是麻煩你了。”
“好說,有消息我通知曉燕,先走了。”
劉教授客氣了兩句,打開車門離開。
“今天老劉挺倒黴的,無緣無故挨了..”
李存希轉身正要與媳婦拉家常,卻發現媳婦俏臉寒冰,話語戛然而止。
“英語那麽流利,畫畫堪比大師級,李存希,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白曉燕怒盯著丈夫。
李存希苦笑一聲。
連老公不喊了,看來是動了真怒。
“畫畫不是和你說了麽,那個流浪畫家教的,至於這英語,完全是你老公自學成才,看著流利,其實口音很重。”
他隨口胡謅。
李存希現在策略是能忽悠一天是一天,哪天一身才華,實在瞞不住了,再跪下哭爹喊娘求老婆原諒。
但就算瞞不住,他也沒法解釋,難不成說自己重生了?說出來,媳婦肯定當他胡言亂語。
“我不信。”
白曉燕一字一頓。
畫畫她不懂,可英語她學了三年,有多難,她一清二楚。
就自己男人那嘰裏呱啦的語速,她們大學外教都自愧不如,怎麽可能是自學這個幾個月,能達到的水平。
“哎,還是我媳婦厲害,其實我這身本事,關於老李家傷心事,本來不想說,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李存希輕歎一聲。
“其實我爸不是老大,上麵還有個大伯,對方很有本事,早些年下南洋,輾轉到了倫敦,學習繪畫,學成歸鄉之後,在家裏待了幾年,我也是那時候,跟他學會了英文,繪畫,還有一點其他才藝。”
“那你那個大伯呢,我怎麽沒聽過?”
白曉燕半信半疑。
李存希以手掩麵,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哽咽道:“回南洋時候淹死了,當時,我那尚在人世的爺爺奶奶,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個當場去了,一個渾渾噩噩,把我爸認成老大,沒辦法,大家隻能順著老太太,我爸從老二成了大哥,三叔成了二叔,以此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