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麽?”
老汪表麵一臉茫然,可心裏卻暗暗叫苦。
果然被李存希給料中了,呂胖子咽不下這口氣,要拿他開刀。
呂廠長冷笑道:“老汪,你真以為平時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我不知道?我隻是懶得管,可現在幾千塊的貨,你都敢往外偷,我不收拾你,廠子以後還做不做了。”
“呂廠長,我冤枉啊,我真沒偷廠裏的衣服。”
老汪繼續叫冤枉。
“老汪,你現在交代,我還可以幫你,如果我喊保衛科的人來審你,你再交代,那性質可不一樣了。”
呂廠長語氣柔和了下來,像是老朋友一般勸解。
老汪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不停地吞咽口水。
“老汪說吧,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
呂廠長不住鼓動老汪。
老汪感覺腦子都要炸了。
如果不是李存希那連番叮囑,猶在耳邊縈繞,他肯定撐不住,全部交代出來。
“我沒偷,我完全按照組織吩咐,一絲不苟地查驗衣服數量,如果您不信任我,可以去查賬,或者把剛才那人叫回來對質。”
說完這句話。
老汪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精氣神,模樣十分萎靡。
“很好,死不承認是吧,那今晚讓保衛科的人審訊你。”
呂廠長撂了句狠話,轉身離去。
撲通。
老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太他媽煎熬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不會再收錢。
...
金文騎著板車,一步三回頭,生怕有人追上了。
“別看了,不會有人追上來。”
李存希掏出一張紙,擦了擦手心和額頭的汗水,至於後背那一身冷汗,就讓風自然吹幹吧。
金文落下前刹,心有餘悸道:“希哥,咱們剛才算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吧。”
“算。”
李存希又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