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希不慌不忙道:“李哥,您看這樣如何,您幫我引薦一個能做主的人,我和他談,完全不牽連您。”
“李老弟,咱們倆老交情了,我妹妹又是你閨女幹媽,我勸你一句,千萬別作死。”
李廠長好言相勸。
“我心裏有數。”
李存希也不想過多解釋什麽。
李廠長覺得他在作死,那是因為對方無法預知未來,認為在改革派和保守派勝負未分之前,輕易表態,必然招致另一方攻擊,注定成為雙方博弈的犧牲者。
但他是重生者,知道未來的走勢一定是改革開放,而將要提出的利稅分離,價格雙軌製,以及國營企業雙權分開,也昭示著保守派,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所以,他這篇文章可能會是錦上添花,而非什麽自尋死路。
“也罷,今晚六點,我幫你把京城日報主編約出來,至於能不能登出這篇報道,你們倆談。”
李廠長歎聲道。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李存希執意作死,他也攔不住。
“那地點就定在東興樓吧,我會定個包廂。”
李存希起身深鞠一躬,拿回稿子離開。
晚上六點。
李存希坐在車上假寐。
哢嚓。
吳雷打開門,提醒道:“李廠長的車來了。”
“恩,你在外麵等著吧,假如我和那個主編都喝醉了,你先送他回家。”
李存希吩咐了一句,下了車子,笑容滿麵的等在門前。
車子緩緩停下。
李廠長和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先後下車。
李廠長忙介紹道:“嗬嗬,老陸呀,我給你介紹一下,李存希,曉燕服裝店的老板,青年才俊,小李呀,陸文清,陸主編。”
“陸主編,幸會。”
李存希趕忙伸出手。
陸文清隻是瞥了李存希一眼,沒有伸出手的意思。
李存希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