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
火車車輪有節奏的碰撞聲,如催眠曲一般,讓人眼皮發沉。
不一會兒。
包間裏響起呼嚕聲。
李存希歪頭看去,竟是金文先睡著了。
看來這孩子剛才神經崩太緊,乍一放鬆,便被困意裹挾,沉沉睡去。
不過睡了也好,多睡點,晚上好值班,讓他多少休息一下。
思索間。
他又不經意看向斜下鋪的魏大壯。
原本正在閉眼假寐的魏大壯,突然睜開眼,向斜上方看去。
“有事?”
“魏大哥當過兵吧?”
李存希問道。
在國內有槍傷的人,要麽是警察,要麽是當過兵的人,可魏大壯氣質並不像警察,按照排除法,隻能是當兵。
魏大壯坐了起來,解下扣子,露出胸口槍傷,反問:“你是看到這槍傷,才覺得我是當兵的吧?”
李存希笑著點頭。
“那你搞錯了,我是東北人,到處是拿獵,槍打獵的人,我這一槍就是和同伴打獵,他槍走火造成,多虧老天保佑,及時送醫院。這才保住了命。”
魏大壯一臉唏噓的解釋。
“原來如此,感情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李存希尷尬一笑。
魏大壯擺了擺手:“這有啥好道歉,你能把我認成個軍人,那是我的榮幸,不說了,我尿急,先去廁所。”
“嗯,您慢走。”
砰。
魏大壯拿著自己包,開門離去。
李存希臉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凝重感。
為了確保野豬等大型動物一擊斃命,所以獵,槍多為霰彈槍。
東北用的土槍也是如此,使用煙火藥,把槍膛內鐵砂激發出去,如果真要近距離走火,人不可能活下來,就算活下來,傷疤也是如篩子一般的放射狀,絕不是對方身上那樣。
說白了。
魏大壯把他當成了不懂槍的小白,隨口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