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謹慎起見,李存希並未聽從漁村村長建議在某個村子寄宿,而是直接沿著主道一路狂奔。
大雨磅礴,六人跑跑停停,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在一條街道中發現有一家私人招待所,才停下腳步,大半夜,硬生生叫醒了睡夢中的老板,開了三間雙人房。
房間裏。
李存希收拾之後,躺在**望著天花板,可能是在逃跑中腎上腺素分泌過多,他雖然身體疲憊不堪,可精神上卻沒有半點困意。
吱呀。
門再次打開。
金文拿著暖瓶走了進來:“希哥,要不要喝口熱水再睡。”
“也行。”
李存希又坐了起來。
金文從桌上拿起兩個倒扣的搪瓷杯,用熱水洗了一遍,倒上半杯水,遞了過去。
李存希接過水杯,撲麵而來的熱氣,驅走了一絲寒意。
金文放下暖瓶,關上房間的插銷,一股腦把衣服脫了,也上床裹上被子。
“趕緊睡吧。”
李存希喝了幾口熱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躺回**,嚐試閉眼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沉睡過去,再醒來,已經下午。
“希哥,醒啦?”
金文端著搪瓷缸和紙袋走了進來。
“嗯。”
李存希晃了晃腦袋,可能睡姿不對,一宿都在做著逃離漁村的噩夢,起來之後更是頭昏腦漲。
“包子,粥,您先墊吧點。”
金文從紙袋拿出一個包子,遞給李存希。
吃了十天魚幹,昨天又消耗了大量體力,李存希光是看到包子,已經滿口生津,肚子打起鼓來。
他拿過包子,三兩口就吞下,連裏麵是什麽餡都沒弄明白,又拿起搪瓷缸,喝下暖呼呼的大米粥,再拿起包子,慢慢品味了起來。
嗯,是叉燒包。
一連吃了六個。
他打了個飽嗝,麻利穿上晾幹的衣服,問道:“其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