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僵硬地扭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餘婆婆，開口問道：“師父，您剛才，說什麽？徒兒沒太聽清楚。”
餘婆婆看著顧言，抿了抿唇角，眼睛裏麵滑過了一絲不舍，但是還是硬下了心腸，開口說道：“我說，你能從我這裏學會的都已經學會了，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教你的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您說的是真的？”顧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餘婆婆白皙光滑的臉頰，不敢相信餘婆婆說的是認真的，一顆汗珠從他額頭緩緩劃過。
半晌，顧言僵硬地眨了眨眼睛，咧開嘴角勉強說道：“師父,您是不是又再捉弄徒兒啊。”
說到這裏，顧言驀地笑開了，哥倆好兒似的拍了拍餘婆婆的肩膀，隨後笑得一臉賤兮兮地開口說道：“師父，您這玩笑開得可有些過了啊,平時您怎麽捉弄徒兒徒兒可都不挑理，但是這一次徒兒也是有脾氣的喔。”
對，師父怎麽可能趕自己走呢，肯定不是認真的，師父也真是的,明明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麽喜歡捉弄人，幸虧自己機智，發現了破綻，不然，哈哈，要是自己真的一走了之了，看師父怎麽辦。
“哼。”餘婆婆聽了顧言的話，冷冷地哼了一聲，抬起一隻手，動作幹淨利落地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鹹豬手給打了下去，眼睛裏麵的嫌棄之色顯而易見，“臭小子，誰和你說笑了，師父我是認真的。”
說著便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顧言的眼睛，再次重複道：“該學的你都已經學會了，我這裏也沒有什麽能夠教你的了，你出師了，所以，你也可以離開了。”
“師父，”顧言聞言，又對上了餘婆婆那充滿了認真的眸子，終於知道，不是開玩笑的，她是真的在趕自己走，想到這裏，顧言的心驀然空了一塊，自己不記得自己是誰也就罷了，連師父，也要趕自己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