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詞比賽上,沈舟的反擊絕對是令眾人都意想不到的,他再次站回寧鐵身邊,顯然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比之前多了些,並且從原先的鄙夷不屑轉變為訝異讚賞。
接下來的宴會上,南詔國的使者都沒有再說什麽,除了寧鐵以外,以太後為首在內的一群人臉色皆是陰沉不悅,視沈舟則為眼中釘。
宴會結束後,寧鐵獨留下使臣去了禦書房,遣散了眾人。
四公主寧凝跟在太後身邊,在經過沈舟時,鳳眸凝重了許多。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沈舟驀地打了個寒顫,深深低頭沉默不語。
禦書房內。
寧鐵坐在主位上,清眸環顧了下四周,衝著使臣勾起嘴角,意味深長道:“讓國師見笑了真是抱歉,朕也不知沈公公竟有如此能力,國師莫要跟一個太監計較。”
那言外之意就是堂堂天下第一的學士居然輸給了太監,還在大梁的文武百官麵前,若是真的計較起來,隻怕丟人的還是南詔國。
南詔國使臣臉色鐵青,尤其是蘇越穆,之前隻是為了麵子客氣了下,想想自己一世英名,全敗在此地。
慕容恪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不妨事,沒想到大梁還真是臥虎藏龍,往日倒是我們小看了。”
“那可真是國師的失誤,我大梁朝乃是禮儀之邦,國力鼎盛,百姓眾多,自然誰都可以習文識字。”
慕容恪聽出了寧鐵深意,輕哼了聲,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待老夫回南詔後,必定將此事如實匯報給國君,至於割地求和……還請我們南詔國君深思。”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寧鐵也不示弱:“如此甚好,朕這大梁可是隨時歡迎南詔國君,大梁禮儀兼備,別人敬朕一份,朕也應當還禮,倘若是不屑於朕,朕也沒有客氣的必要。”
“雖說大梁物資匱乏,不及南詔,但我大梁人才濟濟,何況太監能文能武,國師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