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山最終還是壓下出手的衝動。
他也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不能一擊必殺,他就會被李誌洋纏住,更會被二十個迷彩服圍住,屆時他必死無疑。
小不忍則亂大謀。
按計劃行事。
陳淮山垂下眼簾,等李誌洋過去之後才躥出,揮刀砍向隊伍末尾的迷彩服。
“噗——”
一刀脖子。
一刀小腹。
不等迷彩服倒下,拔刀撲向第二個。
他的刀法極嫻熟,是他在二十三年的艱苦鏖戰中磨煉出來的,沒有套路,沒有名字,但簡單實用且雙刀配合默契。
雖然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如靈氣複蘇之後那麽強壯,但也不弱。
為了不被欺負,他從初中就開始健身,力量、體能都是一流水平,不比這些迷彩服們弱。
隻要不陷入包圍圈,他就不怕。
所以,幾個呼吸間砍倒四五個人。
這個時候,他也不講究一擊必殺,隻追求以最小的消耗讓目標失去戰鬥力,抹脖子與砍手腕,效果是一樣的。
抹了脖子,目標失去戰鬥力。
砍斷手腕,目標同樣失去戰鬥力。
但後者就要安全很多,因為抹脖子需要與對方貼非常近,而砍手腕則不需要。
因此,極短時間內他就製造了好幾個減員。
迷彩服們這才反應過來,迅速調頭。
他則收刀就跑,一個借力縱身躍入花池,彎腰疾行,三兩下便消失在黑漆漆的綠化林裏。
李誌洋趕到現場,看著四傷一死五個手下,麵色鐵青地喝問:“凶手是男是女?長什麽樣?用還什麽武器?”
一個迷彩服捂著斷掉的手臂心有餘悸地回答:“大公子,凶手是個男人,挺高挺壯,用的是雙彎刀,刀法極好。”
“雙彎刀?你確定?”李誌洋一把揪住迷彩服的衣領,表情猙獰地問。
“確定,但是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