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才是希望。
逐漸消失於酒店樓上的沈北,以及那在耳畔回**的話語。
“希望在哪?”
夏之韻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力的靠在座位上。
繼而深處纖纖玉指端起酒杯。
素來未曾喝過酒的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酒精入喉的味道。
酒店內還一如既往的喧囂。
就像這個世界一樣。
就像這座城市一樣。
有人降臨,有人終去。
有人離開,有人到來。
而她,亦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終去之後,也不會有人曾記得她。
夏家成立數十年,一直以來以皇室宗親的口號崛起於本土。如果說,夏家還有一個未曾被權利、富有衝昏頭腦的人,那麽這個人,必然是夏之韻。
夏之韻猶還記得那一年。
她大概想不起是什麽日子了。
年僅十一歲的她,已對這個世界充滿敬畏。
那一天,她曾親眼看到二哥將一個女人淩辱,那女人在哭泣,在喊叫,在掙紮,在絕望。
在她眼中,二哥就像是禽獸一樣。
女人丈夫找了過來,他二話不說捅了對方幾刀,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離開人世。
當初。
夏之韻母親還算是有著一絲善良。
她曾為自己的兒子懊惱過、自責過。但最後她得到的是,風流成性的父親將她痛打一頓。
那一天,狂風暴雨。
當她早上起床準備去上學的時候,母親就吊在房梁上。
她睜著眼睛,舌頭伸的很長。
那是她第一次尖叫。
……
有人說。
正義雖然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夏之韻相信這句話。這些年來,親眼目睹夏家所做的一切,夏之韻體會到了當時母親的感受。
今年三十歲的她想的太多。
也看過太多。
她曾見到過一個正值青春花季的女人,墮落以後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