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岑舉起刀的手,微微頓下,撇過頭,滿臉詫異的神色,落於這輛越野車上。
來者不善?
縱他程岑也未曾想到,鮮少有人出沒的天莽山墓場,殺個人,都特麽殺不安生?
停靠下來的越野車,未有人出入,反倒是出奇的安靜。
程岑詫異。
哪裏來的不怕死的人?
“程爺,這輛車牌麵不小啊,要不要上去招呼一下?”
程岑手底下的幾號人,搓了搓手掌。
程岑本性張狂。
又是為喬家做事。手底下的人也因喬家而引以為傲,所謂狗仗人勢,大概就是指的這種人。
“不,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裏來的野狗,敢壞我程某好事。”嘴角浮起,笑容勾勒。
程岑的這道笑容,出奇的得意!
越野車打破的寧靜,未能引起蔡淑芳的注意。後者依舊是跪於沈明碑前,雙目緊閉。
幾欲痛不欲生的蔡淑芳,總以為是她害死了沈明。
而自己,卻還在苟且偷生!
……
“車上是何許人也?還不快點下車謝罪,程某可饒你不死!”
程岑之流,上前踏出兩步。
由於角度問題,未能看到越野車的車牌。
而他言語犀利,目空一切的態度,更是顯露的無所不用其極。
正是應了程岑的話。
突然,平靜片刻的越野車,車門忽然打開。
率先下車的唐衣,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沈北彎腰走出。
唐衣自車內拿起長袍,披在了身後肩上。隨後下車的蘇挽歌,則打量了一眼周圍。
“喲?哪裏來的娘們兒?還是兩個,這麽好看?”
當看到唐衣與蘇挽歌二女,程岑嘖舌。
但前二人無人理他。
目光,完全在沈北身上。
身著長袍的沈北,自長袍中探出一隻手來,蹲下身,抓起地上的一把土。遲疑片刻,沈北方才起身,便朝蔡淑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