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圣城的商人由一名火铳兵派送。
到应州的时候，有商人出大价钱买火铳兵做看家护院。
火铳兵却漏出鄙夷笑容：“你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火铳兵驾马独自往北去。
商人们终于踏上大明的地界，立马感慨起来：“娘的鞑靼人，害老子受了几年罪。”
“几位，就此别过。”
商人不止人回来了，还带来了关于北边的消息。
鞑靼人的圣城被汉人占了，领头的人叫什么张元青。
张元青的名字在应州的街头刚响起，就围过来一大群百姓。
“你刚刚说到了张大人？”
“张大人把鞑靼人的圣城打下来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张大人有什么办不到的。”
“张大人没有放弃我们，是给我们造城去了。”
张元清离开应州的这段时间，应州煤业土崩瓦解，三种铁牌制度也被取消。
百姓们过上了从前缴税的生活，幸好土豆和番薯产量都很足，足够缴税。
总归是没有张元青在的时候生活好。
知道了张元青在什么地方， 有不少他的铁粉默默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圣城。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
孙二娘和柳如烟的队伍也到了应州，得到张元青已经站稳跟脚的消息。
一众姑娘们漏出了开心的笑容，她们的家就在那里。
孙二娘与柳如烟往北走的时候，本来以为这段路会很曲折。
没想到路上碰见很多往北走的应州百姓，他们要么拖家带口，要么带着锅碗瓢盆。
数以万计的人在往圣城的方向看，就像是一场迁徙。
等到此事传入内阁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
杨廷和将奏折重重的摔在桌上：“什么！”
“应州百姓少了半数！”
跪下的人继续汇报消息：“张元青打下了鞑靼人的圣城，建立大秦。”
“无论鞑靼人还是汉人都是秦人。”
杨廷和心里憋着无名火：“混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张元青这是反大明了。”
同为内阁首辅的杨一清乐呵呵：“鞑靼的圣城在北，不是在大明。”
“如何就反大明了。”
杨廷和眼中阴晴不定：“张元青的能力，你是知晓得。”
“他建立一个比鞑靼更强大的国度，大明该走向何处！”
杨一清将双手摊开：“那就出兵打！”
“出多少兵！”
隔着茫茫雪原，双方的消息已经形成落差。
圣城如今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晓。
杨廷和气的胡须发抖：“竖子，竖子！”
大明是臃肿的，杨一清和杨廷和都明白，打仗需要粮草，需要人的调动。
很多人不想打，易静不易动。
张元青在大明有应州煤业和大明商行，江南的豪绅一个比一个亢奋，立马瓜分了。
可张元青出了大明，建立新的国度，没人愿意往后看。
这群人窝里斗可以，一致对外那是万万不可以。
“所以，咱们就老老实实骂两句，此事就算揭篇了。”
杨廷和瞟了杨一清一眼：“你去趟应州，不许任何人北去。”
“再有北去者视为叛国，株连三族。”
杨一清坐着不动，扯起嘴角：“我去应州？”
“杨阁老真会说笑。”
李东阳乞骸骨了，内阁的掌权者是杨一清和杨廷和。
一山不容二虎，一阁同样不容二杨，
杨廷和眯起眼睛：“你可有推荐人选？”
杨一清冷哼一声：“杨某入阁这么久，都没阁老这么大的官威。”
“若不是杨大人，应州会出现这样的事？”
应州的事确实和杨廷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应州煤业被江南豪绅分割，大明商行也被江南豪绅分割。
“杨大人是大明的官，还是江南豪绅的官？”
杨廷和眼中的狠厉逐渐消散：“老夫犬子杨慎可往。”
杨一清皮笑肉不笑：“杨大人，我可不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