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冷峰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元青也说话了:“动手。”
大力一个饿虎扑食,将面前的两位差人揽入怀中。
两人撞到一起,额头都磕破了。
二青和三虎分别解决一人。
左冷峰见情况不妙,立刻跑回兵马司衙门,嘴里急呼:“贼人找到了。”
大力从衣服里抽出炸药包,往兵马司衙门用力一掷。
轰的一声。
整个京城好像都要地牛翻身,兵马司衙门的大门被炸塌,变成一块废墟。
张元青没有犹豫:“走。”
兵马司衙门的人也冲出来一大群,在后面猛追。
张元青对大力说:“将银子撒了。”
几人出门带的银子自然不少,都在随身包裹里。
白花花的银子洒向天空,如仙女撒花,散的到处都是。
官道两边的老百姓一窝蜂冲出来捡银子,兵马司衙门的差人也悄悄猫腰,捡些银子。
左冷峰大骂:“跑了贼人,你们担当的起吗?”
兵马司的差人缺不服气:“整个京城,谁不是贼人。你不也是个贼头子,给自己封个什么替天行道。”
左冷峰眯起眼睛:“你准备好诛三族了吗?”
旁边的同僚提醒差人:“不要命啦?”
那人也是个犟脾气:“家里就我一人,尽管捉去。”
“他们进了城,京城出了多少事了?”
“昨夜打死的那两人还把人家姑娘捉进家玩死了,指不定是哪家的狠人。”
宁王的手下一大半是土匪,打下大明江山之后,个个封了侯,整日在京城无所事事。
打得时候他们冲的很凶,一旦太平了,个个比皇帝还享福,碰见好看的姑娘就强上。
瞅见谁不顺眼,打死不论。
左冷峰被怼的说不出话,下面人说的话是对的。
他也是土匪,不过是官逼官反,不得不上山做了匪徒。
他上山之后,劫富救贫,从来没有欺负过寻常百姓。
入了京城之后,本以为世道好了,他不再是贼,可挡不住别人为非作歹。
有了下面人的捣乱,左冷峰成功跟丢了。
“那些人是从紫禁城出来的,我要亲自去一遭。”
左冷峰去找了上司,询问紫禁城的事。
上司拍拍左冷峰的肩膀:“新皇大寿,死个人没必要闹得满城皆知。”
“那江彬是前朝余孽,能把前朝皇上杀了,会不会把现在的皇上也杀了?”
“国公府的人都敢动,不是你我能插着手的。”
左冷峰顶了一句:“国公死了,就没人管吗?”
上司只是冷笑:“一把棋子落江中,几黑几白天知晓。”
“现在查到了宫中,那些人会不会是宫中侍卫?会不会和上位有关?”
左冷峰没话说了,跟着宁王的那些人水涨船高,他们哪里会办案。
“你之前不是做过官吗?官可不是这么做的。”
“所有的城门大开,莫要惊了圣上。”
左冷峰连着后退数步:“呵呵呵呵,呵呵呵。”
大明还是从前那个大明,没有一点点改变。
“你们不查,我去查。”
上司脸色有些难堪:“左冷峰,不听调令关进大牢。”
“成国公江彬惨死,乃左冷峰偷出火铳犯下的事。”
未等左冷峰反应过来,衙役已经将左冷峰抓住。
上司冲着他摇摇头,似乎在教导他,案子是如此办的。
另一边的张元青等人,备好武器,若是官府查过来。
就算是刀枪火海,他们也能脱身。
不成想,连过了三日,京城都没什么水花。
张元青派人一打听,查他们的人叫做左冷峰。
那人顶了锅,关进了刑部大牢,不日便回斩首。
张元青人麻了,案子还能这么审。
“天可汗,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身子痒的实在难受。”大力边说边挠后背。
二青嘿嘿搓手:“大力,哪能有水缸容下你。”
“咱俩还是木牌子的时候,一栋楼的水缸被你睡破三个。”
大力想念他自己家里的水缸了,能舒服的躺一天一夜:“这京城跟咱圣城啥都不能比。”
几人正说着话,有人在敲门,是兵马司的官差。
未等张元青吩咐,几个人已经手放腰间,准备拿出手持火铳。
不料几名官差摇头:“不是他们。”
等到官差离开,张元青伸头去看,发觉官差撞开旁边的一扇门。
官差先是睁大双眼,然后嗬嗬道:“苏红鱼,明国公看中了你,跟弟兄们走一遭吧。”
官差倒是客气,毕竟是嫁到国公府的人。
苏红鱼抿起薄唇,从容不迫的拔掉头上的碧绿簪子,对着自己的脖颈:“告诉你家国公,红鱼宁死不屈。”
官差身子躬低:“苏姑娘,您的手可小点心。”
“小的们退下便是。”
嘴上说着退下,脚下却有动作。
正当苏红鱼放松之时,较近的官差忽然用刀鞘打掉苏红鱼手中的簪子。
另外两人扔出绳套,套住苏红鱼的身子。
苏红鱼毕竟只是一介女流,哪里有反抗的力量。
官差嘿嘿笑:“听说你是仁化县的蝉联花魁,姿色果真不错。”
“放心好了,国公大人玩腻了你,咱就把你接回来。”
“哈哈哈哈。”
扑!
扑!
手持火铳套着消音器,冲着几人开了数枪。
四名官差全部无声无息的刀下,倒是脑袋上多了个漆黑的弹孔。
张元青为苏红鱼解开绳子:“你怎么一个人到京城来了?”
“仁化不好吗?”
苏红鱼见是张元青,很是诧异:“你怎么敢来京城?”
张元青哈哈笑了:“你自身难保了,还担忧我。”
苏红鱼也不知怎么的,见到张元青反而不害怕了:“家父的案子是诬告,如今换了新皇,红鱼要去提告。”
“家父生前曾是翰林院修撰,要到京城的大理寺提告。”
张元青在京城也待了几日:“回去吧,京城比之前更乱。”
这些日子在京城,常常能看见穿着官服的人为非作歹,比贼寇还凶。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下边人了。
苏红鱼嘟着嘴:“那你带我走吧,小乙数次写信,要我去圣城。”
“红鱼放不下的就是苏家事,事情办不成,妾身只能去往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