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我魯莽了。”蕭牧天笑容溫潤,看不出喜怒。
楊江沒聽出他的弦外之意,還以為他是真的知錯,微微點頭:“還算懂事。”
“既然魏先生都說了,來者即是客,那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自罰三杯,坐到堂下去,此事就此作罷。”
他雙手抱肩,老氣橫秋。
那副模樣,儼然是自以為,已經將蕭牧天置於股掌之間,拿捏姿態十足。
然而,後者仿佛沒聽到他的話,無動於衷。
楊江輕皺眉頭:“之前剛誇過你,現在又不懂事了?”
蕭牧天仍不答話。
“我說,你是聾子嗎,別人跟你說話,為什麽不回答,這麽沒有教養?”魏雪琴瞋目切齒道。
那種倨傲與不屑,以及對蕭牧天的針對,躍然紙上。
她自幼受人溺愛,被魏獻捧在掌心,從未吃苦,故此也不知道外界社會險惡,刁蠻專橫。
在楊江和魏雪琴的一唱一和下,蕭牧天終於抽空扭過頭來,輕描淡寫地瞥了二人一眼。
“我跟二位的長輩聊一聊,小朋友先別多嘴。”
楊江:“……”
魏雪琴:“……”
小朋友?
我小**的朋友!
楊堅目光閃爍,暫未開口。
那邊,蕭牧天目光已經看向魏獻,“昨夜的事,魏先生不打算解釋一下?”
“閣下想聽什麽解釋,”魏獻親自倒了一杯酒,推向蕭牧天,“若是閣下有什麽不滿,想要在下的命,魏某拱手奉上便是。”
似他這般有魄力、有能力的梟雄,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他決定與蕭牧天短兵相接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行將就木的打算。
聽聞此言,魏家人皆是麵色一變,目光警惕地注視著蕭牧天。
更有魏獻的心腹,出門去召集人手。
上千名魏家的家丁,聞風而動,蜂擁而至。
頃刻間,原本還算和睦的氣氛,在這一刻劍拔弩張,充滿了肅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