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此人,是為了當年沈家之事來的。
“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人,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執著於過去。”
魏獻揉動了一下手腕,竟是教育蕭牧天道,“人有紅眼的時候,狗也有跳牆的時候。做人,凡事留一線。你如此咄咄逼人,我魏家,也不是軟柿子。”
說到此處,魏獻終於扭頭,看了蕭牧天一眼。
後者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抹猩紅的殺意。
“沒說你魏家是軟柿子,”蕭牧天淡淡一笑,“我這人,也不喜歡捏軟柿子。”
魏獻緊眯雙眼。
這句話,綿裏藏針,言外之意,相當明顯。
他蕭牧天,幹的就是豪門!
“你來此地,究竟意欲何為?”
最終,魏獻按捺不住,主動開口問道,“若你要報仇,你我之間,現在相距不過一臂,這個距離,你想要我的命,不是輕而易舉?”
作為一代梟雄,魏獻早已看淡生死。即便現在蕭牧天取走他的命,他也認了。
“死亡,隻是一瞬間的事,那是對敵人的恩賜。”
蕭牧天雙手背後,心平氣和地說出這句話來。
這句話,他曾用來回答陳楠的問題。
而如今,他說給魏獻本人聽。
“再者。”
不待魏獻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蕭牧天已經再次開口了。
“我曾在趙老爺子壽宴上說過,於明年五月,我與聽瀾成親之日,送各位一起上路,留在月山陵園。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會悔改?”
這句話,聽得周圍的人麵麵相覷,深深吸氣。
“欺人太甚!”
“老子長這麽大,沒吃過這樣的虧,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你們這些保安,愣著幹什麽,都他媽吃幹飯的,上啊!”
魏北辰兩兄弟徹底暴怒,不顧魏獻之前的嗬斥,發號施令道。
台下,上百名安保人員,硬著頭皮,開始登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