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哥。”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林芊有種陌生的感覺。
自己,真的把他當過哥哥看待嗎?
這個問題,問得林芊自己心煩意亂。
最後,她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吧,玉若在離這不遠的高旗城工作,我去借她的車。”
餘漣走了。
別墅裏總算清靜下來。
蕭牧天難得有時間陪林政夫婦長處。
柳蘭在鄉下幹慣了農活,一下子閑下來,還真有些不適應,她跟蕭牧天討了工具,硬要去幫後院的花卉鬆土。
蕭牧天攔都攔不住,隻得任她去了。
林政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見到蕭牧天無奈的樣子,笑著勸道:“行了,讓她去吧,咱爺來看會電視。”
蕭牧天依言過去。
林政習慣性地去掏煙鬥,沒有掏到,猛地想起來沒帶煙鬥,不由訕笑兩聲。
端正坐姿,林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昨天,我聽芊芊說,楊康家的天豪大酒店倒了。”
“我也看到消息了。”
蕭牧天一邊沏茶,一邊點頭。
接過蕭牧天遞過來的茶水,林政輕輕吹了吹,隔著朦朧的白色煙霧,看向後者的眼睛,“是你做的嗎?”
蕭牧天抿唇一笑,顧左右而言他,“難得來兒子這裏一趟,咱不提這些掃興的人。”
“跟義父還不說實話?”林政話鋒一轉,不依不饒起來。
放下茶壺,蕭牧天並未立即回答,陷入沉默。
林政直視著他,非要問出一個答案。
終於,蕭牧天開口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一切罪孽皆是債。楊康父子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之事,早該料到這一天。”
林政合上茶蓋:“咱們家人,做人一向安分守己,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有些事,能忍即忍,咱不做出頭鳥。”
這句話,才是林政真正想說的。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