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陳凡眸光冷漠，饒有興趣望著王德發。
王德發雙手撐著座椅，顫顫巍巍起身。
什麽養氣功夫，都是狗屁。
王德發麵如死灰，一手指著陳凡，肅然道：“好手段。”
“沒想到，你竟然能在短時間內，讓我們三家落魄至此。”
“不得不承認，你贏了。”
王德發麵容悲愴，缺少劉氏與曹氏配合，王家獨木難支。
衙門接到舉報，正在調查王氏集團所有項目。
一如陳家那般，賬戶凍結，項目停工，資金斷流。
王氏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徹底崩盤。
剛剛電話裏，王氏家主已將王德發逐出王氏，並要求王德發賠償所有損失。
這等於將王德發往死裏逼。
多年經營，瞬間瓦解。
王德發此刻一無所有。
他望向陳凡，眼神茫然。
“你要我怎樣，才可能放手？”
“我王氏股份？還是人脈關係？”
王德發神情疑惑，蹙眉問道。
陳凡不緊不慢道：“我要你去死。”
眾人微微一怔。
蘇啟蘭與白老大稍稍看向陳凡，竟同一時刻湧出寒意與念頭。
如此殺伐決斷，做事果決。
陳凡隻可深交，不可為敵。
王德發癱坐在地上，雙腿止不住打顫。
與來時意氣風發相比，王德發此刻早已黯淡無光，毫無神采。
沉默許久，王德發倚靠桌子站起，掙紮道：“好，我若死了，放過我家人。”
“保證王氏一族不被針對，能存活下去。”
陳凡搖搖頭，“你想多了。”
“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攛掇劉氏、曹氏，與我為敵時，就該想到今日局麵。”
“你習慣把人踩在腳下，當做螻蟻碾碎，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陳凡這話，不止說給王德發，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