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生將榨好的葡萄汁按照比例兌水,煮沸。
冷卻後存在地窖裏。
這樣處理過之後,更加安全,也更容易保存。
第二天一早,陳漢生就蹲在村口。
等了不知道多久,便聽到叮叮當當的鈴鐺聲。
一頭黑毛驢拉著架子車,晃晃悠悠的行來。
“叔,幹啥去啊。”
陳漢生也不認識,瞧著對方跟自己父親的年紀差不多,張口邊叫叔。
“去城裏交下公糧。”
對方拍了拍架子車上幾麻袋滿滿當當的糧食。
“那感情好,我剛好也要去城裏,能稍我一程不?”
“成,上車。”
村裏人,能搭把手的時候,向來是幹脆利落。
窮鄉僻壤山溝溝,誰家還沒個困難的時候呢?
“好嘞,叔,等我一下,我搬個東西!”
陳漢生飛奔回家,讓父親幫忙從地窖裏搬一壇葡萄汁出來。
陳婷婷一聽陳漢生要去城裏,也屁顛屁顛的跟上來。
算上壇子,一壇葡萄汁約莫有小一百斤重。
陳婷婷搭把手,兄妹倆吭哧吭哧抬著葡萄汁來到村頭。
“富貴叔!”
很樸實又很不錯的名字,幾乎各個村裏都能找到叫“富貴”。
隻是可惜攤上了這麽一個姓。
吳家坪以吳為主姓,除了陳漢生家這種外地逃難來的,幾乎都姓吳。
富貴叔的全名,也就是吳富貴,實在不吉利。
吳富貴幫著將壇子抬上架子車,貼著糧食的麻袋放好,山路上相當於有個緩衝墊。
“好家夥,這麽沉,啥東西啊。”
“我哥榨的葡萄汁!”
陳婷婷跳上架子車,坐在壇子旁邊,扶著壇子,揚起小下巴,分外得意。
“哦!”
吳富貴拉了個長音,他昨天沒喝,倒是有聽婆娘回來說過這事。
陳漢生上了車,吳富貴長鞭一甩,像炮仗似的。
黑毛驢如同聽到了指令,晃晃悠悠的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