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考慮，最終陳漢生還是決定用他。
“預支可以，請假那也沒辦法，你總得給我留張字據吧？難道我還能就這麽把錢給你？”陳漢生問周衛國。
“那簡單，我給你出一張收條，寫上今收到預支83年1月到6月的周衛國工資款，共計240元就行了。”
陳漢生奇道：“我可還沒給你說開多少錢呢，你自己就定下了？”
周衛國咬咬牙：“沒有240根本不夠，如果你要降也行，等下半年再扣回來吧。”
陳漢生把自己提著的舊提包當墊板，上麵鋪了一張便箋紙，筆遞給周衛國：“寫吧。”
周衛國也不含糊，大筆一揮唰唰唰寫好遞給陳漢生。
陳漢生從提包裏數出24張大團結，周衛國剛要伸手去接，陳漢生往回一縮：“你請幾天假得定個準數吧？”
周衛國想了想：“7天！”
陳漢生搖頭：“最多5天，廠子裏很緊張的。”
周衛國無奈點了點頭：“中！”
陳漢生把那遝錢拍在周衛國手裏，目送周衛國匆匆離去。
恰好勞動局那個年輕的江寒出來抽煙，看見周衛國離去的背影說道：“沒談成？”
陳漢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江寒就一擺手：“老周這人還可以，除了生活做風不檢點之外，沒什麽大毛病，錢上麵口碑很好。”
“不過沒談成也沒關係，我在人事局有熟人，有空幫你打聽打聽。”
陳漢生認真地伸出手跟江寒握了握：“感謝！”
中午陳漢生沒回西院，而是去了中山街小周刊編輯部找陸靜。
“靜姐，我來蹭飯吃啦。”陳漢生一點不見外，跟外屋幾個編輯部的大姐點了點頭，就直奔裏屋。
陸靜正在奮筆疾書寫著什麽，看見陳漢生進來，頭也沒抬地說：“漢生先坐一下，等我把這段寫完。”
陳漢生也不打擾她，盤算著報業的進展和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