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似乎回想到了朱高煦曾受過的傷,心疼的眼睛都微微發紅。
韋弦也回憶起了曾經的情況,一邊偷偷摸了摸淚,一邊叮囑朱瞻壑:“壑哥兒,以後你可千萬不能隨隨便便就去冒險。”
“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
“娘,奶奶,你們放心,我肯定不隨便去冒險。”
朱瞻壑比誰都在乎自己的小命,怎麽可能沒事往戰場上跑。
“壑哥兒是好孩子,肯定聽話。”
徐氏已經收斂了情緒,但目中依舊留存著幾分哀傷:“就是不知道,你爹他們現在如何了。”
“在京師也不知道處境怎樣……”
韋弦心中雖然也擔心的緊,但還是強撐著心慌安慰道:“娘,他們肯定沒事,早晚都能回來。”
隻不過這話連她自己都不怎麽相信。
徐氏也看出了韋弦心中的不安,但她並未點破,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抓住了韋弦的手:“好孩子,娘知道,這些日子你也不容易……”
朱瞻壑也被這種情緒感染的心有幾分戚戚。
他知道,朱高熾三人對王府來說是何等的重要,甚至牽動著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神。
他們不在王府,不僅朱棣、徐氏投鼠忌器,就連王府所屬的兵馬、下人都會心生不安。
王爺隻有一個小孫子,王府上沒有能主事繼承人,此乃主少國疑。
他們一日不回府,所有人就一日會有這種憂慮。
雖然之前朱瞻壑和提出了解救三兄弟的辦法,但京城的局勢風雲變幻,誰也不能保證計劃就一定能成功……
就在徐氏與韋弦憂心忡忡的時候,演武場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稍後,院門被打開,守在外麵的護衛放行,一個身著甲衣的侍衛飛快地奔了過來。
“王妃,京師魏國公府有信送來!”
朱瞻壑能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徐氏雙臂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