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不知山中地形,但我等自然熟知。”
“從山外進山,就隻有這麽一條算是平坦的路途,且已被我等重重據守。”
“他們的大規模騎兵想要進山,就隻能突破我們的設下的重重障礙!”
朱能和高錚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事實就是如此,就憑殘軍那麽多的騎兵,也隻能從這裏進山。
朱瞻壑指著地圖上的崎嶇,繼續說道:“然而,在這條進山指路右側,還有這麽一條隱蔽的小路!”
朱能和高錚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朱瞻壑所指的地方。
作為將領,二人對這方麵的記憶尤其敏感。
朱能下意識就道:“殿下我方僅有一百騎,這條小路絕對裝得下!”
“若是讓他們藏進去,以作伏兵。在關鍵時刻從那些殘軍的後方殺出……”
說著說著,他已經在腦海中構想出這個畫麵!
這一路騎兵根本就不需要衝鋒起來!
他們僅僅是出現在那些蒙元殘兵的身後,就足以讓那些驚弓之鳥的殘兵自亂陣腳了!!
朱瞻壑卻笑了笑:“朱千戶,你隻想到其一,並未想到其二。”
“天時地利人和雖在,然敵眾我寡,此戰當以攻心為上,破敵為下。”
他對朱能小聲叮囑著此戰的關鍵點,聽得對方一愣一愣的。
即便朱瞻壑隻是接受了《六韜》中的小部分信息,可現在的他就已經足以把這場小規模的衝突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這就是這本兵道祖書的恐怖之處。
張良憑借其可旺漢四百年,朱瞻壑自信自己也可以將盡其用!
隨著他的娓娓而談,朱能聽得不斷點頭,表示記下來了。
最後才激動的領命而去。
……
北平燕王府,地窖。
朱棣正在和道衍和尚下棋。
隻是,今天不管這棋怎麽下,朱棣的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