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终于,他还是下定决心要救人,大步冲了过去,双拳出击,打在那两人的肚子上。
“咚!”
听到门外的动静声,秦神医不耐烦地起身,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西门雪,得意一笑,“雪儿,你乖乖待着,我去看看!”
秦神医刚一拉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揍得鼻青脸肿。
他本来就瘦,被揍了几拳直接倒地,毫无还手之力。
文元白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快步跑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衣衫凌乱的西门雪。他伸出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此时的西门雪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被他一碰就往后一缩,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嘴上唇脂蹭得脸上到处都是。
看见她这个样子,文元白心中也跟着难受,他脱下外衫披在西门雪的身上,又走到秦神医身旁给了他几脚,直到见他口吐鲜血才罢休。
“你这个混蛋!真该死啊!”
完事后,文元白扶起西门雪往外走。
或许是文元白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有一队守卫寻了过来。
文元白没来过这里,拉着西门雪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走,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忽然,手臂一紧,他低头看向身旁的人。
“二弟……”西门雪拉着他的胳膊,终于缓过神来。她指了指东边角落,那边的草丛间隐隐约约似乎能看见一个狗洞,“我们可以从那边走。”
钻狗洞!这还是人生头一回。
他扶着西门雪往那边走,正打算钻狗洞时听见身后传来守卫的声音。
“他们在那里!”
“他们发现我们了!”西门雪脸色一变,她想也没想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塞到文元白手心里,“我从秦神医口中得知,常丰城主一直觊觎我们西门家的宝库,你快拿着钥匙走!”
她说着就把文元白拉着往狗洞里推。
手中的钥匙差点没握住,文元白踉跄了一步,猛然反应过来,他反手拉过西门雪就往里推,“大姐!你先走,我力气大可以顶一会儿!”
西门雪被推到狗洞前,眼角瞥见步步逼近的守卫,心一横爬了出去。
“叮——!”
刚一出狗洞就听见身后清脆的响声,她回头一瞧,竟然是文元白把钥匙扔出来了。
她慌忙拿起钥匙,冲着狗洞另一边低声呼喊着,“二弟!你快出来!”
此时文元白想要出来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下子就被五六个守卫围住,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他挡在狗洞前,攥紧手指,感觉手心微微出汗,这一次难道真的逃不掉了吗?
而西门雪蹲在另一边,看着将狗洞挡的严严实实的衣摆,心中也凉了半截。
她流泪满面,跪在狗洞前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担心哭出声惊动了里面的守卫。
“西门庆!还不束手就擒!”
领头的守卫显然认出了他,抽出刀就对准了他,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笑。
“从我手中英雄救美的时候,你应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落到了我的手中吧?”
他的话让文元白一愣,显然这个家伙与从前的西门庆有点不对付,看样子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西门庆!你哑巴了?”那领头的拿着刀向他靠近,在空中晃了一下,接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以前不是挺高傲的吗?
“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跪到小爷的脚边,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他眼里冒着兴奋的光,嘴角快咧到耳朵边上去了,“小爷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早在眼前这个变态自言自语的时候,文元白就在想着待会怎么夺刀逃跑了。
或许刺激他一下,这个变态就会放松警惕。
文元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藏于袖中的拳头再一次握紧,就等着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做!梦!”他嘴里蹦出三个字的同时,手里的拳头一下子打在了这个变态守卫的胸口上,接着又趁着他退后捂住胸口的时机,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
“唰——!”文元白拿着刀在手中翻转三百六十度,对着眼前的人就是一刀。
“你……”领头守卫瞪大了双眼,猛地跪在了文元白的面前,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只能感觉到自己脖子处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且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的守卫也被吓了一大跳,他们都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模样的西门家二公子,竟然下手这么狠毒。
他们都傻了,直到有人喊了一声,“还不快救老大!”
这群人才慌慌张张反应过来,但明显一个个都怕死,无一人敢对付文元白,抬起领头的后,一眨眼全都跑了。
他们跑光后,文元白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这才缓缓呼出。他方才被一群人用刀指着的时候,腿早就吓软了,这群人要是再不走就要露馅了。
“大姐!”
他蹲下来,爬进狗洞,一遍爬一边喊。
一出来,西门雪却早已不见人影。
常丰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文元白一边走一边喊,却无一人回应。
路上的人反而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只觉得这人有点毛病。
难道刚刚他们是在声东击西,牵制住他的同时又把西门雪掳走了?
文元白转身就要往回走,决定去城主府找西门雪。
“天道好轮回!来我们天道堂算一卦,保证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只要你敢问,没有我们天道堂不敢答的!”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苍老却又带点**性的声音。
文元白的脚步猛然顿住,他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挂起了一面两米高的长旗,红色的旗幡上用黑色墨汁潦草地写着三个大字——天道堂。
或许,这里可以问到他想要的消息。
他大步走过去,正要进门就被一个男童拦住了。
“客官!你这衣着不得体啊!我们天道堂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去的!”
文元白看了看自己,除了没穿外衫外加靴子上沾了点泥外,一切正常。
他眉头一皱,“我不就鞋子上沾了点泥嘛,有什么不能进的?”